余光扫过墨诚,将他那憋屈又无处发泄的孬怂模样收入眼底,齐阎靠在梨花木做的椅子上,拿起一本书随意地翻看。
那语气好似不是要夺人妇,而是抢地里的一颗白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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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凛的生辰在婚期前,他答应过带嘉月去北丹,便不会食言。
虽然不能如期,但成亲后他肯定也会带她去。
毕竟已经趁虚而入将人拱到手,其他的都不重要了。
和离也永远不可能。
不过这只是陆凛的想法,在私宅待嫁的小姑娘并不知道。
想到她柔柔弱弱,哀哀怯怯的性子,还有那流不完的眼泪,和手下们吃了酒,一身浓郁酒气,准备回府的男人便觉得脑袋泛起熟悉的疼。
她的哭声莫名其妙地开始在耳边回响,盖过了冬日里烈烈的风声。
娘的,中邪了。
低咒一声,为了打断这烦人的声音,陆凛掉转马头直奔私宅。
婚前不宜见面的规矩也被他抛在风中,飘远了。
“姑娘,落雪天冷得厉害,你身子弱还是先歇下吧,剩下的这些活我和秋玉来做。”
依靠在榻上的纤软少女正绣着红盖头,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,唇角含着一抹柔柔笑意,而那美眸中却是一片迷蒙的哀伤。
今日是陆凛的生辰,她睡不着。
屋内燃着的炭火暖炉偶尔迸溅出火星,“噼啪”声是这片静谧里唯一一点跳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