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讶异他追了来,只是面上却没给好脸色,缓缓起身朝他施了一礼,不曾言语。
慕月笙上前来到她身旁,连忙认错,
“刚刚是我语气不好,我向你道歉。”
崔沁抬眸瞧他,眼底盛着几分委屈,小脸拉了拉,并没接话。
慕月笙解释道,“你大伯父这次有些麻烦,我很是头疼,所以才不想跟你细说,怕你胡思乱想。”
崔沁闻言,清亮的眸子溢出一迭惊慌,刚刚的醋意顿时抛到九霄云外,急忙拽住他的袖子,
“麻烦?什么麻烦?我大伯父最是勤恳老实的人,他不可能做作奸犯科的事!”崔沁眼眶泛红,隐隐渗出泪光。
先帝陵寝塌了一楼角,民间定要说是上天示警,陛下脸面无存,只会彻查此事,稍不留神便是抄家的大过。
慕月笙将她的手握在掌心,安抚道,
“你别急,先听我说完。”
“你大伯是工部屯田清吏司郎中,此事虽与他有关,却不是他经手的,五年前督造享殿时,他还不在这个位置,但显然当年有人瞧着你大伯性子和软,便想拿他当挡箭牌,那签押上有他的画押。”
崔沁闻言一时六神无主,“那...还有法子吗?”
慕月笙缓缓一笑,捏了捏她白皙柔软的手背,清湛的眸眼如浩瀚的蓝宇,低喃道,“你若没嫁我,必定是没辙,既是嫁了我,自然有法子....”
他声音清浅,被晚风一刮便没入风声里,湖风猎猎,崔沁耳鬓发丝被吹乱,心乱如麻。
她没听错吧,是不是错觉?
这像是慕月笙说出的话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