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”杜晓月早已被这突好其来的认亲大会给吓着了。再看这位美妇。如果她不提她是毛秋圣的母亲,杜晓月定会认为她只是他的大姐姐。随着毛氏而来的还有一大群人,为首的是位近五十余岁的男子。上好的衣服料子让杜晓月猜出他是毛父;而其余的人,衣着朴素,应该是家仆。
“夫人啊,承恩已经回来了,你就别在念叨他了,”毛父上前劝解。再转身看向杜晓月。“这位姑娘是……”
“哦,爹。这位是苏晓月苏姑娘,从京城来沧瑶寻亲的。”毛秋圣走到毛父身边,介绍着,
“奴家苏晓月见过毛老爷。”杜晓月福礼,
“寻亲?”毛父轻声重复着。“那苏姑娘怎么会跟犬子一道同路?”
“是这样的。”杜晓月打断正在说话的毛秋圣。正了声。“晓月在途中遇到毛公子。恰好同路。毛公子见晓月独自走着可怜。于是邀晓月同搭顺道车。这些天来,多亏毛公子的照顾,否则晓月还真不知如何到这沧瑶城来呢!”
杜晓月的话刚一说完,身后就来了两道冷哼声,不用分说,就知道是四乙和六丙的;再观毛秋圣,愣愣地看着杜晓月,显然是没想到杜晓月随口扯来的话居然说得这般顺溜!杜晓月猜着毛秋圣在惊讶什么。向他眨了眨眼。轻轻微笑。示意他接过话,
“哦!是这样的,爹!”毛秋圣接过话。又怕思想保守的父亲问其他的问题。只好拉着母亲。“娘,承恩赶了一天的路。有些累了,不如先回家吧。”
“好!”毛氏满脸高兴。携了毛秋圣的手。“老爷。我们回去吧,家里摆着接风酒,今晚要给承恩洗尘呢!”
毛父没有多说什么。只是冷冷地看了杜晓月一眼,
“呃 …娘。苏姑娘初来沧瑶。还未寻到什么亲人,而沧瑶现在是一片混乱。不如让苏姑娘住到府里去?”毛秋圣试探着母亲,
“可以啊!”毛氏直直地看着杜晓月,杜晓月也不回避。对视半晌后。毛氏才笑眯眯地回答,放了毛秋圣的手。转而携起杜晓月的手。边往停在那边的马车走去,边问,“苏姑娘是哪里人氏?”
“回夫人。夫人可以称我晓月就好!”杜晓月细声回答。“晓月是京城人氏,因家道中落,父母双亡,晓月不得已才来沧瑶投奔亲戚。”
“晓月?!好名儿!”毛氏对这位落落大方却又彬彬有礼的苏晓月很是有好感—— 能跟自己家里的那个书呆子儿子套近乎的女子实在不多啊,而且看儿子似乎还在为这苏晓月说好话,可见。这苏晓月在儿子的眼里是不同的。“你的亲戚是哪位?告诉伯母。伯母可以派人帮你寻找!”
“晓月怎么能麻烦伯母呢?!”杜晓月推辞着。“晓月可以自己寻的。”唉,沧瑶城里哪里来自家的亲戚啊!
“不麻烦!”
一路上毛氏一直向杜晓月提着各种各样的问题。杜晓月耐心地回答。可惜那话里面,还真没有几句是真话!就连路途中所发生的事也改过了,这就让随坐而行的毛秋圣大为吃惊。因而在晚间。毛秋圣想了又想.还是决定向杜晓月问清楚。
“苏姑娘!”毛秋圣这次没有再拒绝杜晓月进屋谈话的邀请。也直接扯开了话题,说明来意,“苏姑娘为何不告诉我娘在途中发生的真像?在下觉得,苏姑娘似乎有很多事是在骗在下。”
“这事间之事。本来就是真真假假。毛公子何必如此在意?”杜晓月微笑回答,疏离的语气也是不容分说,“而且晓月并未完全说假话。有些事。晓月真的不能说……如果晓月当着众人的面说是晓月缠上公子。硬要公子带晓月同行的,公子可有曾想过,他人将如何看待晓月这个人?”
毛秋圣轻抿唇。她说得没错。如果当时真这么说。只怕父亲的脸色会更难看……父亲把礼仪之法看得比什么还要重要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