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看长卿?
身后,突然传来了渺的声音,紧接着,便有一双手环住了我的腰,那宠溺的调子,只让我听了,就觉得舒畅无比。
今天倒是回来的早,霜他们呢?
我向后倚进了渺的怀里,用后脑蹭了蹭他的胸膛。
今天是科举的第一天,霜要做监考官的,傍晚时候能回来,就不错了。
渺低头吻了吻我的耳垂,用他那带着凉意的手抚上了我的脸,“摇须得带了人暗中保证考场里的秩序,近些时候,帝都里有些不太平,前些时候活捉了几个行刺官员的,却都是些死士,摇让人用尽了法子都问不出半个字儿来。”
是哪国的人,也问不出来么?
想到摇,我不禁轻轻的咽了口唾沫,那些死士,可真真是硬骨头,连摇的折磨都能挺得过去。
哪国的人?
听了我的话,渺稍稍滞愣了一下,有些疑惑的追问了一句,“查出是哪国的人,做什么呢?”
唔,我曾听西陵讲的话本儿里的故事,道是训养死士的,大都只会用本国的人,知根知底,才能有的放矢。
我转了身,仰起头看向了渺,“渺,你觉得,除了帝王,还会有人会对刺杀别国的臣子感兴趣么?皇子也好,权臣也罢,那一国之印,终究还不曾落到他们的手上,不是么?暴露自己的实力,去做让帝王猜忌,让别国厌恨的事,有何利可图?”
小离儿,你可真不愧是鸢妃娘娘的孩子!连国政都不曾学,便能把时势看得这般透彻!
听完了我的话,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,低头,朝着我的额头,便是用力的一吻,“你这一席话,可是把摇头疼了大半个月的麻烦都给解决了!长洛,快,去把这个告诉给摇知道,让他顺着这个方向去查!”
长洛,先别走。
我稍稍想了想,便伸手扯了渺的衣袍,阻止了长洛,“若是查出,这些死士是凌国人的话……不要声张……”
恩?为何?
长洛的脚步停滞了一下,渺也是不解的拧紧了眉头。
狡兔死,走狗烹,飞鸟尽,良弓藏。
虽然,这话我极不愿意说出来,但,跟渺他们三人的安危相比,凌国的皇权争斗,谁得了势,谁失了势,又与我何干?凌国的皇帝给了我性命不假,但,他那般没有良心的对待我和娘亲,从心底里,我便已经不再把他当成有血缘的至亲之人,我只要我所爱的人安好,便足够,“内忧外患,帝王才不会有心思去不容贤臣,才不会……”
小离儿!
渺猛地把我抱紧在了怀里,似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了我的眼睛,“那个人做的再错,也终究是你的至亲之人,你……当真觉得,我们,比他更重要么?”
若非遇到西陵,三岁那年,我就已经没命,他给我的血脉,我已还清。
我踮起脚,轻轻的啄了啄渺的唇角,认真的看向了他的眼睛,“现在,你们,便是渊离的所有,渊离,只为你们而活。”
好。
渺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,伸手,小心翼翼的把我圈在了怀里,“这话,我记住了。”
长白,你和长洛一起去罢,这里有渺陪着我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