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?!
这不听不知道,一听,可真真是吓了我一跳,我还当长白会是个因为什么特别的原因而被“通融”的,却不料,他竟是比长洛那鬼精灵还早了一年学成,这……我可以说是,人不可貌相么……
长白,恩,别的地方都好,就是心气儿高了些。
说起长白,渺不禁叹了口气,颇有些遗憾的说道,“一般来说,近侍在被主子选了之后,一个月之内就会侍寝,但,依着雪园的惯例,近侍的第一次侍寝,是会遵从他们自己的意思的,换句话说,就是身为主子,也不会去勉强……”
渺,你是想告诉我,你没能要了长白的身子?
听了渺的这话,我如何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,心下里,却是不明因由的有了一丝窃喜,至于,这喜从何来,便是不得而知了。
起先,我当他是不中意我,不愿把第一次给我,便没多做勉强……后来,长玉病了,摇没人侍奉,我便把他送了出去,却不想,这眼见着他过了年就要十八了,还是不曾把身子给出去……
渺的手不老实的探进了我的衣裳,以食指的指腹,在我的朱果上轻轻的揉捏了起来,“弄得我现在都有些不明白,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了……”
十八?为什么我总听你们说这个数儿?过了十八,怎么了?
我本能的挺直腰身,由着渺的手在我身上点火儿,只见着屋子里面,长玉突然走到了长卿的近前,跟他耳语了几句什么,然后,便见得长卿颇有些吃惊的点了点头,只不过,那吃惊里,带着许多的兴奋,而非惧怕。
雪园里的规矩,终究还是要用来限制下人的,近侍,说白了,也是略高一等的下人,不可能让他们不受管制。
渺见我不反抗,心情不禁大好,谈在我衣裳里的手,也是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,“十八岁之前,近侍必须侍寝,不然,过了十八岁,就会被贬为陪侍,送去鹰舍,跟普通的陪侍一样,专门用来服侍上门来访的贵客,恩,那些贵客们,可不会是善于之辈,一夜便把陪侍玩弄致死的例子,多不胜数……便是运气好些的,也决不会活超过半年……”
我不想长白被送走,更不想他死!
我本能的攥紧了拳头,不可以,决计不可以,我刚刚才答应了长白,只要他愿意,我便永远都让他陪在我身边,怎么能因为这种规矩,就让他被送去那种地方,被旁人……该死,为什么一想到长白会被人残忍的对待,痛不欲生还倔强的不肯求饶,我就这般的难受呢?!不行,我一定得央着渺答应,把这规矩给改了!
规矩不能改,你若是当真心疼他,就想法子让他别再那么倔,赶紧在我们之中挑一个人,把身子给出去。
看出了我的心思,渺不禁微微一愣,继而,便是把探在我衣裳里的手抽了出去,露出了不悦,“只要给出去了第一次,日后的,便都可不再勉强,只要你答应,他一辈子都不伺候人,都没人管他!”
可是……
话只说了两个字,我便不得不把后面的给生生咽了回去,渺从来都是会宠着我,依着我的,这一次,却是跟我发起了脾气,可见,这规矩真真是改不得,既然,改不得,那与其惹恼了他,不如,拖延些时间来得好些罢,“半点儿都通融不得么?现在都快是夏天了,你们十几年都不曾成了的事儿,只给我半年的工夫,当我是神仙,还是怎的?”
只到除夕那日,半天都不能改。
听我服软了,渺虽还是坚持,但口气,却是舒缓了不少,“小离儿,别的,我可以纵着你,但这个,却是我也无能为力的……”
无能为力?怎么说?
不愿和不能,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,我又怎会听不出渺口气里的无奈。
自幼被选入潮音舍修习的人,为了武技能进步神速,都会被喂一枚用我们的血为药引,制成的丹药,八岁之前,内功能修行至小成境界的,身体会把这枚丹药的全部都吸收干净,彻底吸收这枚丹药,可以让他们的武技再上层楼,却也会留下弊端。
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轻轻的捏了捏我的脸,“这就是相当于被种下了次一等的半蛊,十八岁之前,必须与身为蛊主的我们中的一人交合,才能让这蛊重新回到我们的身子里面,晚了,这半蛊就会发狂,侵蚀他们的心脉和脑,唯有把他们送去鹰舍关起来……心脉和脑被侵蚀的人,不会再有任何的感情,只会一味的求欢,所以……”
在你们被那个老东西种下蛊毒之前,他们,本是不需要遵循这样的规矩的,是么?
听完渺的话,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微微颤了一下,恨不能抽自己一个耳光才好,渺并不是一个恶人,他坚持的事情,从来都有他的道理,我不分青红皂白的跟他为难,这不是等于在揭他伤上的疤么!该死,真真是该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