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卿,布菜!
我本能的咽了口唾沫,盯着那切好了的肉片儿馋的不行,有功夫就是好啊,切个肉,都这么省事儿,恩,就冲着这点儿,我也得跟霜学武技!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我已经在渺,霜和摇三人的怀里爬了个遍,这草里青真真是与众不同的好酒,不辣,不呛,回味芳香不说,更是半点儿都不上头,我这从没喝过酒的人,都喝了整整一坛,也没感觉出醉来,渺他们,更是每人喝了三坛不止。
饭吃到这个程度,已经不需要人继续伺候了。
渺和霜都是极在意规矩的人,让近侍跟他们同席,只怕会惹了他们不悦,我也不想触他们的霉头,只唤了小二来,让他在隔壁另置了一桌小些的席面,赶了长洛,长玉和长卿去吃,让他们赶紧吃完了,换长希上来,都吃饱了,就留下长玉一个人驾车,其他人,带着降雷那匹祖宗马先行回雪园去。
你让厨子准备个食盒儿,装了赤京八件让他带回去。
记着上回来的时候,长白吃了不少那赤京八件,我琢磨着,他应是喜欢的,便吩咐了长卿,让他给长白带回去,“长卿,你带了食盒回了,就给长白送去,他正闭关,想必正没什么胃口,这些,他爱吃。”
长卿答应了一声,抿了抿唇角,终没再多说什么,退出了门去。
一顿午膳,直吃到了日暮时分才完,其间又让小二添了好几回菜和酒水,走时,雅间里的桌子,已经是一片狼藉。
我喝了五坛酒,也没觉得有什么醉意,结账的时候,心情很好的径直拿出了一千两银子的银票来拍给了掌柜,让他又搬了二十坛酒出来,使人送去雪园,我知道,长白是喝酒的,虽然极少被我看见,但,任他如何仔细的洗身,也瞒不过我的鼻子,恩,这些酒,是我要带回去给他的。
唔,好罢,本来吃这一顿,是连五百两银子也花不了的,但是……我今天高兴,今天,渺他们大半天的工夫,都是在陪着我的。
下了楼,去了后院上马车,本没觉得醉的我,在吹了风之后,也觉得有些头晕了起来,长玉忙上前来扶我,我一个无意的回头,却见渺,霜和摇也都站得不稳,或用拳捶自己的头,或伸手找东西扶……嘿嘿,原来,他们也比我好不多少,我,恩,心理平衡了……
在马车里晃荡了好些时候,才回了雪园,我在院子里下了车,只觉得脚底下的路都是在活动的,恩,我当然知道,路是不可能会活动的,不过,唔,这种喝了酒,晕晕乎乎的感觉,还真是不错,就像,就像身上长了翅膀,一边儿走着道儿,就能飞起来似的。
回,回院子,嗝,睡,睡觉。
我打了酒嗝,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推开长玉的手,半闭着眼睛,朝着自己熟悉的院子走去,完全忘了,那里现在已经不是我的院子了,那里,现在住着,正在挨罚闭门思过的薛齐。
长玉一边说着话,一边又要上前来扶我,我却只能看着他的嘴在动,听不清半点儿,“你,去,去扶着你家主子,他,他酒量比,比我还差,嗝……再,再不扶,他,他就要摔,摔了……我,我知道回院子怎么走……我就是闭,闭着眼睛也……也能走回去……”
我,渺,霜和摇一行人跌跌撞撞的走着,长玉手忙脚乱的扶完了这个扶那个,看得我忍不住笑,恩,我知道,在雪园,渺和霜都是极重规矩的,除了近侍,没有应允,任何下人,都是不能主动去碰主子的,不然,视为不轨。
作者有话要说:
☆、酒后乱……
忘了是怎么进的屋子,我闭着眼睛,摸到床榻,连靴子都不曾脱,便躺了上去,睡梦里,好似有人小心翼翼的帮我褪了靴子和衣裳,又拿柔软的布巾,沾了水,给我擦了身,喝了酒之后的燥热,得了缓解,让我舒服了不少,我翻了个身,抱着被子继续睡了过去。
睡了半夜,我迷迷糊糊的醒过来,意外的发现,吃了那许多东西,又喝了不少酒,肚子都没有不舒服,只是眼神儿还是有些不清楚,头也有些发沉。
唔,长白,你闭关出来了。
床头,一个白色身影倚坐在哪儿,拿着一把团扇在给我扇着风,烛火没有灭,映得他的脸有些染了粉色,很是好看,只可惜,我醉眼惺忪的,还是看不清他的样子,我从来都不知道,长白也有这般娇媚可人的样子,真真是令人食指大动,“身子好些了么?”
以后可不能喝这许多酒了,伤身的。
那白色的身影站了起来,坐到我的床榻边儿上,放下了身子,帮我按揉起了头上的穴位,“筋骨有暗伤的人,是不宜饮酒的,西陵公子不允你做的事儿,定是有他的道理,你须得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