渺被我缠的没了脾气,伸手揉了揉我的脑后,答应了下来,“这一次,就为了你,坏一回规矩,下不为例,恩?”
这次是这次的,下次,恩,是下次的,下次的事儿,下次再说。
我小声嘀咕了一句,便扯着渺的衣袖,出了门,朝地牢的方向走去。
地牢,一如既往的潮湿和阴暗,我缩了缩肩膀,本能的想起,那一次,渺一怒之下,让人把我关进了里面,几天都没有饭吃,只能用长卿的血维生的事儿,是,我是娇气了些,可,任凭是谁,面对那样又馊又臭的饭菜,也是难以下咽的罢?
这般想着,我便本能的加快了步子,扯着渺衣袖的手,也松了松,有些事儿,发生了,就是发生了,哪怕是原谅,也终究会变成一辈子的阴影,就如现在,地牢,便是我和渺之间的阴影,即便,他为了护我,拼着危险阻挡野猪群,即便,他为了悼念我,会穿上他从来都不会穿的素淡衣裳,即便,我爱他……
小离儿,过去的事儿,就让它过去,好么?
渺紧一步追上我,捉住我的腕子,生怕我记恨他般的跟我解释,“那次,那次只是个意外,我,我本来只是,只是想……”
过去的事儿,就不要再提了。
我没让渺继续说下去,也没甩开他的手,“那些不开心的事儿,就像伤疤,你揭一次,便会疼一次,与其揭来揭去,揭成暗伤,倒不如,自此不提,说不定,就能慢慢的忘掉……”
好,听你的,不提。
渺答应着紧了紧手上的力气,追上一步,跟我并肩而行,“小离儿,一会儿,我让人拿些孩子的衣裳样子过来,咱们一起挑几个你喜欢的,让绣工先做着,好不好?”
恩。
说起肚子里这半点儿都不闹的孩子,我的心情不禁好了不少,看那些有身子的女子,哪个不是吐得稀里哗啦,走两步路,就累得死去活来的,见什么都没胃口?哪里有我的孩子乖!半点儿不影响胃口,从来不吐,怎么吃,吃多少,都不会不舒服,最主要的是,恩,这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,还丁点儿的都显不出,我是有身子的人,骑马都不耽误!
到了。
我正美着,便感觉渺的脚步停了下来,然后,朝着一间牢房指了指,说了一句。
我顺着渺指得方向看去,只觉得眼神微微一紧,一种痛楚的感觉,便涌上了心头!
距离我和渺只一道栅栏之隔的牢房里面,长洛正被铁链缚住了手腕和脚踝,半吊在空中,所谓的半吊,只是,他的脚尖,还堪堪够得到地,他的腰,被锁在一个立在地上的半人高的木架上!
长洛全身的重量,都在由他向后被锁起的手臂承担,他的四周,或坐,或站着十几个一身横肉的强壮男子,其中,有两个,正在一前一后的玩弄折磨着长洛,儿臂粗的下身,半点儿怜惜也无的在长洛的紧致和嘴里纵横,每一次,都刺到尽头,弄得长洛的身子一阵吃痛的颤抖。
见过两位主子。
那两个玩弄长洛的壮汉,见了我和渺的到来,齐齐的停了下来,跟其他壮汉一起,给我和渺行礼,他们毫无预兆的收手,带出了长洛喉咙和紧致里之前被倾泻的汁液,那乳白的汁液,顺着长洛的唇角和大腿内侧滑下,让人忍不住便会生出继续凌辱玩弄他的冲动。
够了,不要再折磨他了,把他放下来罢。
我伸手捂住胸口,试图压抑那里传来的隐隐痛楚,却未能成,“他也受过罚了……渺,我,我这里……好难受……”
小离儿!你怎么了!
渺紧张的把我横抱了起来,连话都不及再说,便抱着我飞奔出了地牢,“来人!快来人!去把摇喊来!快!”
我头疼加心口疼的瘫软在了渺的怀里,脑海里,一幕幕,画片儿般的闪过,太子府来的马车,我被接去了太子府,哥哥面色狰狞的看着我,哥哥让几十个侍卫强要了我的身子,我哭着祈祷着等渺来救我,渺来了,非但没有给我撑腰,反而……告诉哥哥,他爱他,不要他的身子,只是因为,怕伤了他,然后……在哥哥的面前,野蛮至极的……强要了我的身子……
啊——
我一身冷汗的醒来,坐起身子,哭得稀里哗啦,原来,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,渺喜欢的,从来都不是我,我,只是哥哥的替身,他肯要我,只是因为,我身份低微,可以由得他,为所欲为!
既然不爱我,为什么,要来招惹我!
江若渺,你让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,如何自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