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翻身滚到了床榻的里面,把身下湿了一半儿的毯子丢下了地去,然后,冲着西陵摆出了一个勾人的姿势,舔着唇瓣,朝他勾了勾手指。
西陵笑着摇了摇头,褪了靴子,爬上了床榻,手臂一个用力,把我压在了身下,一边儿脱衣裳,一边吻上了我的唇,“这可是你自己找的,休怪我不客气!这些时日,我可是半次那事儿都没做,今儿个,就一次都补给你身上了!”
西陵说着狠话,却没当真对我狠得下心去收拾,确切的说,他是只要了我一次,就没再要了……就是要我的那次,也是极小心仔细,半点儿也不把自己的重量压在我的身上不说,在我的身子里面驰骋的时候,也温柔的很,像是怕把我给弄坏了一般。
就一次,就……够了?
我往西陵的怀里蹭了蹭,享受着他的温柔碰触,有些难以置信,唔,以前时候,他可是都会一要我,就是一整夜的,这,是怎么回事?难道是他……跟渺他们打架的时候,那里……受了伤?
瞎想什么!
西陵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心思,伸手,捏了捏我的鼻子,把我圈紧在了他的怀里,“我这是打算,要把惩罚延后,等到咱俩大婚完了,你休朝的那几日再教训你!现在已经这么晚了,明儿,你还得上早朝,我若是把你折腾的太累了,你清早儿起不了身,岂不是要被人诟病……”
我已经下旨,把早朝改成午朝了,恩,罗羽,都是晌午才上朝的。
西陵的话,让我很是感动,他从来,都只是会为我想,不顾惜他自己的!我坠崖之前,还在祁国的时候,就因着他身上有伤,几乎不曾做过那事儿,再往前,我在凌国,他在祁国,他也不曾偷嘴,唔,就算,有过那种事儿,也是被上官信那混蛋用强的,根本就没有什么快活可言,而现在,距离我坠崖,又有不少时日了……以西陵对那事儿的需求,只这么一次,可如何能满足的了?
当真?
西陵微微一愣,有些吃惊,又有些意料之中,问是疑问,圈着我的手臂,却是已经本能的使了些力,“你的意思是说,只要我今儿晚上,不要把你折腾的明天晌午之前都下不了床,就可以?”
西陵,要我。
我勾住西陵的颈子,稍稍抬起一点儿身子,吻上了他的唇瓣,“把你所有的思念,都给我,都让我知道。”
这一夜,我在西陵的怀里,享受了若干次到达云颠的快活,他很善于调情,很善于让我省力,狂野,却不失温柔,无论是简单的动作,还是复杂的姿势,都让我觉得,半点儿都不勉强,一切,如行云流水,或者说,契合。
累了就睡罢,渊离。
西陵把我圈紧在怀里,轻轻的抚着我的后背,帮我解乏,“天亮之前,我会回去驻扎的营地,在那里,等你去迎我。”
我缠着西陵不肯睡,虽然,心里很是清楚,只是会分开几个时辰,之后,便是此生的相守,我,却是依然不舍得放开,“西陵,给我讲讲,我坠崖之后,你那儿发生的事儿罢,我想知道,唔,你也知道的,我喜欢听着你讲着故事哄我睡。”
西陵点头答应了下来,从一旁扯了毯子,给我盖好,一边儿拍着我的后背,一边儿给我讲起了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。
我掰开江漓湘的手坠崖之后,他觉得心都变得僵硬冰冷了,却还是没有放弃,去寻我还活着的可能,悬崖,是祁国和罗羽的天然国界,悬崖之下,便是罗羽的皇家猎场,他派人回去找鹰卫来接应,然后,便先行一步,带着随行的十几个鹰卫,从悬崖的西侧,石质最为坚固的地方,垂了吊索下去,偷偷潜入到了罗羽的皇家猎场里面,开始找寻我。
他找了好几天,才在一个距离我坠崖那地不算太远的地方,发现了一具被野兽撕烂了的尸身,他上前检查了那具尸身,那尸身上的衣料,是陵王府里才会有的,他知我不禁冷,之前时候,特意让人给我缝的那个料子的棉衣……而且,更让他觉得痛苦的是,那被咬的面目全非的尸身,不是被摔死的,而是,被野兽活活咬死的……
那时,他强忍着难过,想着不能让我死都不得入土为安,便挽了衣袖,跪下身来收拾那被撕咬的几乎只剩了骨头的尸身,想带我回祁国去,葬在皇陵里,该属于他的那个墓室里面,然后,待他寻到了我的两个孩子,把她们培养成合格的帝王,他就可以,永远的陪着我了……却不想,正待他收拾好了那尸身,准备离开的时候,渺和江漓湘也到了,他们跟他索要尸身,他一怒之下,便跟他们打了起来,渺挨了他两剑,伤在肩膀,惹了毒发,疼得昏死了过去,江漓湘被他一剑捅在了肚子上,生死未知。
然后,他派人去找来接应的鹰卫赶来,跟渺他们带来的人打了一阵子,见他血流的太多,怕处置晚了,伤了性命,便打晕了他,强行把他带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