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陵似是对这样的事情会发生,并无一点惊讶,倒是看了我为难畏惧,不忍的把事儿揽到了自己的身上,“她们天资聪敏,又是你的孩子,自然是,在夜家和康王府百般的受宠,她们要往东,没人敢说往西,这样,对她们的以后也总是会不好,适当的时候,我会给她们一点儿小挫折,让她们知道,她们,也不是无所不能的,想要什么,都能随心所欲的,这样一来,她们就该慢慢的习惯,为人处事,不那般乖张了。”
那,就交给你了,你答应的事,我向来都是能不用担心的。
我侧身倚进了西陵的怀里,再也没了在外边闲逛了兴致,上朝就上朝,听那些老东西们唠叨好了,反正,大不了,我就一只耳朵进,一只耳朵出,权当他们是在念经文好了,“咱们回去罢,两个丫头已经回来了,一个月不曾见过她们,我也是念想的紧了。”
长白答应了一声,便推开马车的帘子,跟赶车的侍卫吩咐了一句,那侍卫点了点头,表示自己知晓了,便赶了马车,换了条道儿往皇宫方向走了,那路,我是未曾走过的,只不过,就方向来看,的确是往皇宫的方向就是了。
马车在我的寝宫门口停下,我由西陵抱着,下了马车,往院子里面去,却在走到了寝殿门口的台阶上时,听到了屋子里面传来了强忍压抑不住的喘息和低吟,顿时,脑子就乱了!我不在皇宫里,西陵他们也不在皇宫里,唯一能有资格在我的寝殿里待着的人,便是长卿!虽然,这声音听起来不像是他的,可,他一个不会武技的人……我真真是不敢想,里面,正在发生什么事情!
西陵,你们……先去寻两个丫头,陪她们玩一会儿,我……
我不相信长卿会移情别恋的,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,里面……定然是长卿被人用强,或者,下了药……他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尴尬难堪,那时,我是不够清醒,未能来得及阻止,这一次,我可不能,再让他遭受,同样的事情,“长卿他……”
里面,是有三个呼吸正常的人,一个呼吸混乱的人,而那个呼吸混乱的人,发出的声音,也不是长卿的。
西陵轻轻的摇了摇头,我对长卿的护短,让他颇有些忍俊不禁,“还记得他跟你要的恩典罢?里面,怕就是他正在享受你给的恩典,寻人报仇呢!”
呃……这……
听西陵这般的说,我才是想了起来,之前时候,答应了长卿,把司马兰给了他,让他报仇泄愤,还给罗修天写了信,让他以我的亲侍的身份,把司马兰给弄进宫来……这里面,正忍不住折腾,喘息低吟的人,莫不成,是……司马兰?!
我本能的攥了攥拳头,竭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个让我觉得莫名熟悉,又怎么也不可能会有交集的人,他是有些可怜不假,可,跟我的长卿比起来,又算得了什么?我的长卿,何其无辜?凭什么就要因为他生病,因为他想要的什么人,什么东西,而遭遇那样不堪的事情!天作孽,犹可恕,自作孽,不可活,说的,是不是就是这个?
进去罢。
我深吸了口气,推门而入,果然,见着如西陵说的那般,长卿无恙的斜倚在床榻上,眯着眼睛,享受至极的看着什么,“长卿。”
主子?
听到我的声音,原本慵懒的像是猫咪的长卿蓦地睁开的眼,转向了我所在的位置来,见我果真是站在这儿的,顿时,便兴奋了起来,忙不迭的从床榻上跳下来,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我的身边,伸手,把我抱进了怀里,“你可算是回来了!你再不回来,长卿就该去找你去了!”
我这不是回来了么?
我笑着掐了掐长卿的脸,伸手反抱住了他,“我怎没觉得你是想我了?刚刚,不是挺开心么?在玩儿什么?”
主子这是说的甚么话?主子明明知道,长卿念想主子的紧,一日里,都给主子写两封信的!这都是月儿和离殇丫头给长卿出的主意,说是甚么,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,长卿觉得,的确是有些意思的,主子请看……
长卿勾唇一笑,突然让我有一种,看到了一只小狐狸的感觉,唔,真好,以前的小狐狸,可算是回来了,这世上,能有甚么,是比他无恙更好的呢?罢了,罢了,管他是怎么折腾司马兰的呢,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,便是被他给玩惨了,死了,又有甚么关系!
作者有话要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