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部尚书慌忙拱手奏道:“启奏陛下,钱大人未曾拿过工部一两银子。”
正德帝又望着杨廷和问:“那可曾动用过国库库银?”
杨廷和一皱眉,言道:“未曾。但万岁,修建豹房乃万岁私事,收受贿赂却是触犯国家律法,国法和家事,不可混淆啊。”
正德点了点头说:“杨爱卿言之有理。可是钱宁也是因替朕办事,才导致生计困苦,收受了贿赂,所以朕也有过错。故而朕认为,处罚钱宁的同时,还要为他解决生计。”
皇帝此言一出,整个朝廷上的大臣们都直了眼——这事新鲜?一边处罚还能一边解决生计?
正德帝环视着众臣,眉飞色舞了起来,指着钱宁笑道:“钱宁啊,你不是收了十万两的贿赂吗?如今朕将这十万两脏银,摆放在朝廷之上,令你徒步背运回府,朕与诸位爱卿沿途监运。到掌灯前,凡背运回你府的,朕就赏赐给你了。至于受贿之罪,朕既往不咎。如此可好?”
朝堂上略一沉静后,猛然爆发出一片大笑声。
钱宁则惊的眼都直了,心说:皇上啊!这银子我敢拿么?
老臣杨廷和望着如此儿戏的皇帝,一脸苦笑,暗自摇头不己。
花开两朵各表一枝,首任台湾巡抚李壹己离京赴台,李壹自天津沿海路至福建,亲至闽王府接朱厚炜赴台。
同行的永淳见着受苦的兄长,眼泪禁不住流下,兄妹二人抱头痛哭。
“李壹,你这次可不能撇下本王不管了,本王此次一定要随你赴台湾!”闽王朱厚炜被昭狱的遭遇吓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