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钟凌点头。他提着东西，放到里屋，出来后干脆坐在周行铜一边的花坛边缘。

阳光照在一老一少身上，暖洋洋的很是舒服。

“最近还在练？”周行铜看了眼体型变化明显的钟凌，随口问。

“嗯呢，在跟着大帅府的魏先生学格斗搏击。”钟凌点头老实回答。

“不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？”周行铜轻声问。

明明是个富家公子，却不想着继承家业，反而成天摸爬滚打，混在武道格斗里。

“没想过。”钟凌笑道，露出一口白牙。
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，以后就靠你学的这些东西，能混成什么样？”周行铜仅有的左臂拍了拍椅子扶手。

“就像我周老头一样，找个地方开个武馆？没人在意，没人照料。孤苦伶仃？”

“周师傅，弟子从小的梦想，就是这个。不管以后会面对什么，我都不后悔。”钟凌脸上的笑容收敛，平静回答。

“……你小子。”周行铜微微颔首。“可惜……生错了时代……若是……”

“魏先生也是时常说和您一样的话。”钟凌再度笑了起来。“不过老是听你们说，几十年前的元月有多强多强。现在总不能一点痕迹也看不到吧？”

“魏先生？”周行铜笑了，“你现在跟着学拳的，就是这个魏先生？”

“是啊，魏先生对于武道的涉猎，简直广博繁杂，到了弟子难以形容的地步。”钟凌提起魏合，脸上明显露出一丝崇敬。

他是真的从未见过对武道如此深入全面掌握的人。

这样的人，足以称之为大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