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下头,死命的瞪着帐本,看到上面的血渍,双手都在颤抖。
此刻,他感觉帐本有着千钧之重。
“光明……该是有多绝望,才会以那么惨烈的方式,离家出走?跟吴家人算是决裂了,而他对母亲及娘舅家,也没有一丁点的期望了,是吧?”
说到后来,白玉亭的声音都颤抖了。
殷东:“???”
还能这么脑补的吗?
他要不是给了吴光明一枚青玄令,都会相信那小子是绝望之下逃走的。
不过,让白玉亭这么想也没错。
吴光明的母亲跟娘舅家,真要是能指望得上,他也不会像一只丧家之犬,孤身一人仓皇逃走了。
事实也证明了,吴光明的母亲是撑不了事的,不管她的死因是什么,结果就是儿子出事之后,她一天都没能活下去。
吴光明真要是把事情给她说了,不仅得不到一丁点的帮助,怕不是还要成为拖后腿的猪队友。
至于娘舅家,呵呵,只看事情发生过了三天,吴光明母子一死一远走,吴城主还能秘不发丧,就可知白家能让吴光明有什么期待了。
这真的很难评。
身为一个无关旁人,殷东跟白玉亭交浅言深,自然不会回答他的话。
但殷东的一个眼神扫过,就足以让白玉亭懂了所有。
白玉亭眼神很是幽怨,试图辩驳一下,却终究什么也说出不来。
说啥呀!
本以为是白家大外甥的少城主,竟然是个假货,让白家多年付出的心血都付之东流,而现在白家内部竟然还有不少人,试图粉饰太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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