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这是徒弟和儿子共同唱双簧开导自己呢。
姜承枭道:“昨拜访萧公时,他老人家可比虞师想的开呢,还要致仕呢。”
虞世南哈哈一笑,道:“你这子懂什么,萧公怎么舍得致仕呢,不过是出来的场面话罢了,一部尚书之位,福泽多少族中子弟,萧公才没那么傻呢。”
见虞世南心情逐渐好了起来,姜承枭忽然想起什么,道:“前些时候,我在迎亲时写了一篇叩门咏,当时庆则非缠着我要诗文,我二人便打了赌,若是我能让虞师亲笔下了诗文,庆则就要给我做三年的免费捉刀吏。”
“哦?”虞世南轻抚胡须,言道:“青雀所,莫不是那篇春江花月夜。唔,那确实是一片上好的诗文,足以流传后世,凭此一篇诗文,青雀才名可入儒林。若他真的与你打赌”虞世南看着虞庆则,“那为父可不会徇私,春江花月夜当浮一大白。”
虞庆则脸色一垮,哀怨道:“都是青雀使诈,若是他当时告诉我写了这样一篇诗文,儿又怎会上当。”
想起这个他肠子都悔青了,那一篇春江花月夜他也拜读过,着实让他感到羞愧,同在一人手底下学习,结果他却写出了这样一篇上好的诗文,而他当时却还心怀侥幸的要嘲弄一番。
虞世南大手一挥,“愿赌服输,你既然答应了青雀就要信守承诺。这样吧,今日左右无事,为师便亲笔写下这篇诗文,以供你留存府郑”
“如此,多谢虞师。”
三人移至书房,虞世南酷爱练字,因此桌案上早早的便备下了笔墨纸砚,镇纸,毛毡,印章等物件。
“庆则铺纸,青雀研磨。”虞世南取下纱帽,撸了撸袖子,直接吩咐两个人。
二人相识一笑,轻车熟路的开始准备。以往虞世南在教导他们习字的时候,偶尔来了兴致便会吩咐他们这样,因此二裙是熟悉的很。
虞庆则从木盒中取出名贵的绢布,将其平铺在桌案上。这种绢布的吸水性能相当的好,不下于现在最好的纸张,关键的是绢布不会如纸张那样容易损坏。虞庆则明白,既然他父亲了要让青雀留存府中,那么自然是要用绢布了。
之后,他又拿出松鹤镇纸,将其压在案头。这一边姜承枭也将研好的磨放在旁边,取出青毫笔,将其搭在砚台上。
虞世南撩开下摆,端正的跪坐在软垫上,提起笔,毛尖轻轻点零墨水,随后在绢布左边,从上而下,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写下春江花月夜五个楷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