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都是他嫌别人无聊,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毫无预兆地甩开过,连句客套的解释都没有,好像他压根都不值得被放在心上。

怎么会。不应该。接受不了。

带着些不自知的骄傲,他不情愿接受这样的事实。就算再过半个月,再过几个月,只要一想起来就会耿耿于怀。

“蓝岚。”

文颂郑重地问:“你说他会不会是死了?”

“……”

蓝岚语塞。

啊这。

不至于不至于。

“反正……你要是因为想要朋友的话,早跟我说啊,我带你去认识。”

听起来赌气的成分居多,蓝岚倒还稍微轻松了些,“那种反复无常的人行动逻辑本来就不能靠常理推论的,玩不来正好。我还想劝你别理他呢。”

“横竖他现在人都下落不明了,惦记他也只会气着自己。”

蓝岚说,“下周末有个人傻钱多的哥们儿说要搞个主题派对,你跟我去玩呗。基本都是来c市上学的富二代,说不定还有咱高中同学,遇上了还能叙个旧。”

“到时候再说吧。”

文颂没答应,也没说不去。放下可乐瞥了眼投影,火花四溅的特效晃得人眼花缭乱,“就最后一次,我以后再也不会陪你看这部电影了。”

“嘿,你上次也这么说。”

蓝岚没有停留很久,问了他今天想不想出去玩,日常被拒绝后下午就离开了。

文颂收拾完残局,去书房临幸自己的养老躺椅,才发现这里少了花,又去卧室和客厅匀出一瓶拿来摆在小书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