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个子不高, 身材小巧玲珑, 圆脸齐刘海, 穿了一身粉色的j k套裙, 笑起来又是月牙眼, 乍一看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。

怪不得总感觉被牵着走。前前后后三个女人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, 轮番拿捏他一个小年轻还不是信手拈来。

“哈哈,也没有啦。”

她朝路边的车辆挥了挥手。司机会意, 往前开了一段来接, “上车吧。”

覃琳坐进副驾驶。文颂拉开后座的车门,“我们这是去哪儿?”

“下午有棚拍,琳姐说过去看看。”

应春其实不太明白覃琳要把这孩子也带去是何意图,但并不多说什么,只老练地安排, “你就跟我们一起去随便转转。毕竟是年轻人,自己在酒店也待不住的嘛。”

巧了,他就是那爱待酒店的年轻人。

一觉醒来,稀里糊涂地跟陌生人坐在陌生的车辆里去陌生的地方,也是人生头一遭了。

车窗开着,深秋的冷风不停往里灌。文颂坐姿僵硬,默默地穿好外套,这时候才发现袖子长出一截——他蹿过去查房的时候压根没穿外套。拿的是秦覃的外套。

不知道秦覃被拿捏得怎么样。

想到他或许也被楚楚“挟持”着去上课,文颂生出些天涯共此时的命运感,对眼下被安排的处境倒也没那么抵触了。

“我记得秦覃在读的是金融系吧?你们是同班?你看起来有点显小。”

“不是,秦师兄大二,我是大一的。我们也不是一个专业。”

“不一个班?那是怎么认识的?”

“是因为我们寝室分在一起,混寝。”

“这样呀。”

覃琳在前面没怎么说话。应春知道她肯定听着,继续笑着跟文颂唠家常,“你今年刚上大学,感觉怎么样?听你讲话应该不是C市人,大老远的上学会想家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