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覃端茶倒水地伺候,等他消停下来,又坐在床边陪了一会儿。确定他睡着,才伸出手放轻动作,摸了摸这颗脑袋。
总算没有再躲。
他睡得很乖,全无刚才喋喋不休的模样,一绺发丝的尖儿噙在嘴角濡湿成了更深的颜色,眉眼不安地微皱着。
明明他才是肆无忌惮撒酒疯的那一个,怎么反倒委屈得像被人欺负了似的。
连秦覃看了一会儿,也生出个荒唐的念头。
如果这个世界让他不满,那么一定是这个世界的错。
眼前的一切已经很神奇了。在几个月之前还是想都不敢想的事。曾经隔着网络在云端给予彼此抚慰的人,如今就这样躺在这里,真实地,安静地沉睡。
“你什么都不用做。”
秦覃轻声说。
“你只要出现,我就会喜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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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撒酒疯的时候话说得太多,次日一大早,文颂是被渴醒的。
床头柜上放了晾好的温水,他一口气喝完才活过来,刚放下水杯就听见门锁打开的电子音,一瞬间身体反应比脑子还快,噌地一下钻回了被子里。
干完了坏事倒还知道心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