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霜宁没说话,站到马路牙子上招手拦车,裴舒走过去将谢霜宁拽回来,说道:“没几步路了,走吧。”
谢霜宁也觉得自己太紧张了,裴舒好歹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,普通伤风感冒连药都不用吃,回家蒙上大被灌两碗热水下肚,发发汗,明早就好了。
“身体不舒服还喝酒?”
别问,问就是活该。
裴舒简直冤死了,活像个被父母冤枉偷揪前桌辫子的小学生:“就两百毫升。”
谢霜宁一本正经道:“18ML酒精含量。”
裴舒哭笑不得,心中忽然涌出一股奇异的感觉。
——丈夫在外花天酒地不听劝,妻子又气又恼又心疼。
想着想着,裴舒被自己逗笑了,快走两步跟上谢霜宁:“这就开始管我了?”
谢霜宁冷冰冰道:“没管,没空。”
裴舒笑道:“谢老师刀子嘴豆腐心,我懂。”
在谢霜宁眼中,“傲娇”等于“幼稚”,“刀子嘴豆腐心”等于“特别幼稚”,总归不是什么好词儿,至少从裴舒嘴里说出来用来形容自己是不好的。
于是他果断怼道:“少在那里想当然,你很了解我吗?”
裴舒不搭这话,自顾自的说道:“你明明就在关心我,一点都不坦诚。”
屡屡触雷,谢霜宁心底火气蹭蹭往上冒,他有种被戏耍玩弄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