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霜宁不耐烦催促:“上车。”
裴舒又看了眼保时捷,慢吞吞的弯腰坐了进去。
人一旦喝多了,大脑就会变得迟钝,这也是谢霜宁讨厌酒精的原因之一。他无奈叹气,弯腰探入车内,帮“生活不能自理”的裴舒系上安全带。
扑面而来的熟悉气息混杂着外界鞭炮燃尽的浓郁火药味,不讲道理的冲击着裴舒迟钝的感官。在对方碎发不由分说的蹭到他鼻梁的时候,他心神剧颤,脑中“噼里啪啦”的炸开了烟花,让他感到一阵眼花缭乱,心慌神迷。
他几乎是本能的伸出手,用力抓住了谢霜宁的手腕,干涩的嘴唇几度颤抖,愣是半句话都没说出来。
“怎么了?”谢霜宁挣了挣,没挣动,只好用另一只手去帮忙系安全带,结果刚伸出去就又被裴舒抓住了。
紧接着,一阵猝不及防的天旋地转,谢霜宁从上面站着的变成了底下躺着的,而裴舒居高临下的压在上面。他的左手腕被裴舒抓着抵在胸前,右手腕被裴舒钳着按在右耳侧。
——这个姿势?!
“你干什么?”谢霜宁有点急了,不等反应,温暖的嘴唇贴敷了上来。
谢霜宁脑子嗡的一声响!
一触及分,应该是意外。
裴舒也懵了,他怔怔的看着谢霜宁,被这突发意外弄得不知所措。
现实是现实,贫富的差异是巨大的横沟,也是永远跨越不过去的高墙。
——“你喜欢我们家霜宁,但霜宁喜欢你吗?恕我冒昧,裴先生可是一厢情愿?”
他被问的哑口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