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谢霜宁和裴舒乘机返回北京。

在头等舱内,小松和小玉坐在后排,前者在听有声小说,后者在玩单机消消乐。

谢霜宁跟裴舒坐在最前排,只要空姐不过来的话,是没人能看到他们俩在做什么的。

于是谢霜宁斗起胆子,旁若无人的把头往裴舒肩膀上一枕,昏昏欲睡。

裴舒忽然感觉到肩上一沉,偏头看过去,眼底迅速被温柔填满:“困了?”

谢霜宁软绵绵的呢喃道:“有点儿。”

裴舒伸手轻轻抚摸谢霜宁的发顶:“睡会儿吧!”

“裴舒。”

“嗯?”

“你说《念》这部电影,真的只是部电影吗?”

裴舒一下没反应过来:“什么?”

“就是有种感觉,在拍完周念自杀那场戏之后,这种感觉更深了。”谢霜宁抬起脑袋看着裴舒,“你觉得呢?”

裴舒又把谢霜宁的脑袋按回了肩上:“其实这部电影……”

*

张西顾点了支雪茄。

缕缕青烟虚化了他沧桑的面孔。

雨后的天空像水洗过一样湛蓝,空气中散发着青草和泥土独有的味道,一只翅膀沾了露水的蜻蜓飞不动了,精疲力竭的落在墓碑上小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