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元化不知伫立多久,发上肩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雪花,此刻正抬头与她对视。
或许在她一出门就静静看着了,全然将山下她跟程冠玉说了什么收入眼底,顾法宁顿时有种社会性死亡的羞耻感。
偏偏师叔忽然抬起唇角,对她舒展笑意。
顾法宁在剑上一个趔趄,赶紧挤出不自然的笑作为回礼,架起剑光就跑。
客馆山房。
大小姐见到顾法宁造访很意外,在她身后看了又看:“小顾脸色好差,怎么回门没带程冠玉?”
“直娘贼,第二天发现我没钱后就跟人跑了!”顾法宁越说越来气,给自己倒了杯碧灵子酒一饮而尽,“亏我还带他去给承原道君敬茶,道君还觉得他给我做妾很可惜。”
大小姐惊讶道:“这么快就跟人跑了,我还以为他起码会坚持三天。”
顾法宁放下酒杯,来了精神:“怎么,程冠玉还有前科?”
“每天不修炼总想着傍世家弟子的捞男,说他干什么,平白坏人好心情。”大小姐无所谓地摆摆手,转而问道,“名剑大会在即,不回去练练剑术,深想过与承原道君的关系吗?”
“每日都有上擂台对战,给师叔送些务必亲手交给掌门的羽书,师尊叫我去珩玉峰商量。”顾法宁玩着景元化给她的百万玉简,简略梳理一番行程。
大小姐心中藏着事,第一次对顾法宁心不在焉,被她唤了几声回过神,捂住脸不太有勇气面对:“小顾,昨晚的醒酒汤壶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