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80年代不好说。现在可不一样了,时代变了。”
“你这个小人!我什么都没做!”
林奈不慌不忙:“明天早上6点钟,把钱和身份文件放到歌剧院广场露天咖啡厅的第二张桌子下面,不然,我会准时联系我的一些好朋友们。上将,我相信,人们对官僚系统腐败的故事永远不会失去兴趣。”
不等上将回应,林奈果断挂断电话。
一道光束恰好在这时候从侧方扫荡过来。林奈眉心一皱,正要躲避,对面已经察觉了电话亭里的人影。那是波黑政府军巡逻搜查的士兵——
“嘿!什么人在那里?”
林奈暗道不好,但这时候跑已经来不及了,两名士兵已经走近。他抓起听筒佯装在打电话,只等电话亭门一开,便叫起来:“嘿!是我!自己人!”
他身上还穿着瓦尔特的军装,所以乍看上来像那么回事。士兵却毫不放松:“证件拿出来看一下,”未了还补充一句:“兄弟,没有冒犯的意思,我们正在抓捕的人偷了一身军装。这是上面的命令,我们也只是照章办事而已。”
林奈心里骂了一句雷托这只严谨的狐狸。他做了个掏口袋的假动作:“当然,我理解……”话音未落,突然出拳,一击将对方脑袋连同身体打偏!对方甚至还没看请出他是哪只手出的拳头。林奈动作极利索,同时抬腿就往另一个士兵肚子上踹,人高马大一个男人胸前还绑着厚实的防弹板,硬生生给他踹得后退两步,跌坐在地上。
那士兵也不服输,跌倒了往前一扑,双手死死拖住了林奈准备收回的那条腿,林奈没料到还有这一招,身体被拽得重心不稳,腾空侧身翻了一百八十度,也摔在地上。另外一条腿是骨折的那条,连续地摔伤疼得特种兵把嘴唇都咬破了,满口鲜血。
两人抱着在地上打了个滚,另一个士兵这时反应过来,拔枪对着林奈就开!狙击手终于踹开腿上的“包袱”,从人行道上滚下来,往路边停着的轿车车身下一躲,避开了连串射击的子弹。他从轿车另一边起身,利用车身作为掩体,一边冷静地细数对方开枪次数,等待弹匣打空的最佳时机。
十发子弹过后,对面果然停止了射击,林奈猛一抬身,手中的军用小刀已经脱手飞出,晚灯下只有一道银芒掠过,刀刃精准地插入士兵的额心。对方根本没有看到那把刀,因为他低着眼睛正在换弹匣,那只打空的弹匣才刚刚从枪中弹射出来,随着刀刃插入颅骨的那一瞬,空弹匣恰好掉在地上,发出“咔哒”的声音。
士兵轰然倒在地上。林奈两步迈过去捡起那把枪,将弹匣装入,冲着刚刚被他踹了两脚、正在呼叫支援的另一个士兵就是一枪,士兵死的时候露出一个瞠目结舌的表情,嘴巴还张着。对讲机里是他的伙伴大声呼喊他的名字。
林奈粗喘了一口气,不敢稍作歇息,搜出能用到的武器揣在自己身上。他挑中一把G36K拿在了手里——德国人做出来的东西还是很让人有安全感的。他把多余的弹匣也留下,就听到远远的仿佛有汽车奔驰而来。
这里刚刚发生了连续的枪击,还有士兵发出了支援请求,肯定很快就会有支援部队到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