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瑜不想与她们争执,编了个合适的借口:“我有一道数学题一直算不出来,做了很久才回来。”
此话一出,正在吃饭的两个人都笑了出来,宋洁更是直言不讳地讽刺她:“你?学习?太阳从西边出来啦?学了这么久也没进步,知道你姐姐这次英语考了多少吗?140!全年级都没几个上140的!”
所谓眼不见心不烦,温瑜看书时就对这两人没好感,可以说原主就是在她们的压迫辱骂下渐渐扭曲成大反派的。她对这些嘲讽一概不理,匆匆吃完了半冷的剩菜后以学习为借口回到了卧室。
她的卧室曾经是家里的杂物间,面积极小,仅仅能容下一张小床、一个古董模样的旧衣柜与一架简陋的木桌,怎么说呢,还没有温瑜曾经房间里配套的卫生间那么大。
想起曾经的生活,她一时间难免有些烦闷,无精打采地仰躺在床上。即使是冬天,床单里的棉絮也并不厚实,当温瑜微微动弹时,木质床板还会发出濒死老人那样的吱呀低吟。
她的心情成功变得更糟了。
温瑜就这样闭眼静静躺了好一会儿,回想起这几天所有不可思议的经历,只觉得一切犹如梦境。那些突如其来闯入她生活里的人一个个在脑海中闪过,影像最终停留在许炽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。
想起为他贴创可贴时少年近在咫尺的面孔与周身炽热的温度,她又兀地红了脸,慌乱地用手捂住双颊。
为了让自己心静下来,她百无聊赖地把整个房间环视一遍。原主是个没什么兴趣爱好的人,书桌上除了补习资料就是满页都是算式的草稿纸,可怜她投入了全身心学习,却完全不是这方面的料子。
视线一转,温瑜的目光定在了木桌角落的梳妆镜上。
透过沾了些许灰尘的镜面,她看见一个皮肤白皙的小姑娘。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,厚重的刘海几乎遮住眼睛,头发也是乱糟糟的,像一片树木肆意生长的小森林,显然很久没有经过修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