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人也感到惊讶,毕竟魏暮很少来赴这种宴会,准确的来说只要是人多一点儿的场所他都没有什么多大的兴趣。

“宁安王……是那位先皇最小的儿子吗?”

“不是那位还会是谁?早就听说宁安王俊美如斯,今日我得好好瞧瞧!”

“呵,他可不是你想瞧就能瞧的,小心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低声议论的话语大多数都落入了陆白的耳朵,她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茶,反倒从容了起来。

汴州到洛宁这么长的距离,男人的恶名还真是远扬……

只一会儿,议论的声音渐渐的小了起来,看样子是那位已经进来了。

没忍住,陆白还是抬眸看了过去。

那人果然还是浅笑三分,手中拿着一个手炉温着,狭长的眉眼如画,所目及之处全然都是疏离清冷之意。

陆白视线并没有落在男人那张俊美的脸上,而是放在了他手中的手炉上,白色的绒毛盖着,他骨节分明的手也只是隐约可见。

之前她就发现了,这位宁安王似乎格外的怕冷。

那次游船也是,他刚刚在岸边站了一会儿暗鸦就拿了件披风为他披上,即使他面上没有任何神情,但是在初春时候还这般畏寒的人倒是少见。

她只是这么瞥了一眼,正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男人却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弯了弯眉眼,径直走了过去。

“陆大人旁边可有人?”

陆白刚刚拿起来的杏花糕一下子落在了白瓷细腻的盘子里,她仰头看着已经站在她面前的魏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