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旌余。”
男人淡淡的瞥了一眼燕卿一眼,然后很快的便觉察到了他眼底的青黑,看上去昨夜并没有怎么睡好。
旌余蹙了蹙眉没有说话,少年也知道他是在无声的责怪自己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,被这么直直的看着,稍微有些心虚。
燕卿别开了视线,垂眸等着旌余坐下他才又落回了原本的位置,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喜欢说话的性格,尤其是有口疾的男人更是沉默不语。
少年想了想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说道。
“善后的部分麻烦吗?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……”
“无碍。”
男人直接打断了燕卿的话,将手边的杯盏拿起来,垂眸瞥见了上面的些许浮渣,手背贴着杯子的表面几秒,长长的睫毛颤了颤。
“不够,温度。”
已经拿着茶盏喝了一口的少年听到了男人的话顿住了手中的动作,不知道该放下还是该硬着头皮继续喝下去。
旌余轻轻地将杯盏放置在了桌面上,这一次视线是直直的落在了旁边的少年身上,他只是简单的扫视了一下他,没有觉察到伤口之类的才移开了视线。
“你放心,那人府上的侍卫奈何不了我。”
燕卿这么说着,想起了那夜晚时候滚烫的血液洒在自己的手上,而眼前除了清冷感到月色便再也没有其他的颜色,浑浊的而又无尽的黑暗就这样包围着自己。
旌余眼神晦涩,对于少年的沉默大致上是知道的,都是游走于黑暗的人,刀剑的冷冽和血腥的刺鼻,他都是知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