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观祁燃,成熟镇定地走到小公寓厨房前的吧台边,调整成一个舒适放松的姿势靠好,甚至有余力提醒纪寒景,“纪老师你头发往那边弄一下……对,挡住眼睛了。”
化妆师帮他整理,做了最后一次补妆定型。
纪寒景抱着不知道是受罪还是享福的心态上了。
剧情往前倒回一点,应解意因不断增加却难以找到犯罪证据的案件而十分不安。看应执却坐在吧台边,撑着脑袋悠闲地晃动玻璃杯里的柠檬水,对比之下心中的焦虑更明显了。
他想了想,走过去坐在应执身边,“这个东西我从小就带着。是我的护身符,保命用的。”
应执看着他拉扯手腕上坠着古玉的手绳,“送你。”
“你清醒一点。”
应执放下水杯将手往后缩,“既然是重要的东西,就不要随便拿来开玩笑。”
“谁开玩笑了?我清醒得很。”
应解意笃定地把他的手腕拽过来,将那条手绳从自己手腕上移过去,执拗道,“你就是我的命。”
“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干那么丧心病狂的事。但如果你真的被挟持了,戴着这个,他们兴许会对你有所忌惮。说不定能给我争取点时间去救你呢。”
“你就那么确定我会落到他们手上?”
“我担心你。”
应解意拉着他的手舍不得松开,趴在台面上侧着脸目不转睛地看他。片刻后沉重地叹了口气,低声说,“担心得快疯了。”
应执眼神变得柔软,空闲的那只手伸出去捏了捏他的脸,一贯的口嫌体直,“你有这个时间,还不如再去将案情捋一捋,看还有什么遗漏的线索。”
“线索么……”
原本只是无意义地哼哼,他却像是忽然想到什么,望着应执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说,“教授,被选入祭祀的牺牲者们的共同特征之一,不都是从未接受过标记的人么?那是不是说明,被标记过的人就会被从作案目标中排除?”
应执挑了下眉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
“教授……”
应解意直起腰凑近,神情中多了几分认真,“那是不是说明,如果我标记了你,你就会变得更安全?”
“你敢吗?”
“我敢!”
“那好。”
“……”
应解意看着他,瞳孔震动。不敢相信这么轻描淡写的两个字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,连声音都一并颤抖,“你说什么?”
应执缓慢地将手抽回,残缺的古玉在纤细的腕上摇晃。
纪寒景放轻呼吸。看着他细长的手指落在自己领口,有条不紊地解开第一颗纽扣,又解开第二颗。衣领松动,露出形状漂亮的锁骨。
祁燃盯住他的眼睛,拉开衣襟的动作稍顿,嘴角抿出一个笑意。在下一组呼吸到来之前,收紧手指扯向一旁。轻薄的衬衫滑落半边,视野中暴露出白皙单薄的肩膀。
“我说……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