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给的一切都是赏赐。现在韦航越来越理解这句话。他是真的心存感激,感激主人给了他一个跪在脚边的机会。

他经常看到有人说:没有奴的自愿臣服,主算个屁。其实这话没有道理,主奴永远是一体的。对圈外人而言,这种另类关系中的两方都是“变态”,所以话只能放在同类里说。奴给了主掌控支配的权利,同样的,主要愿意才会允许奴跪在脚边。彼此的权利其实都是对方给的。在这段双方都认可了前提的关系里,本分地做好自己这个身份下该做的事,是作为奴可以给主人最好的回报。

聚会最终约在周六下午,上午时拉斐尔给景铭发了地址,景铭看完发语音问他:你什么时候爱唱歌了?

拉斐尔把电话打了过来,说:“不是我,是我们家那个爱唱歌,而且人多我也怕他到时候尴尬,唱歌还热闹点儿。”

景铭一听好奇道:“去多少人?”

“十个。”拉斐尔回道。

“哪儿那么多人?”景铭更诧异了。

拉斐尔说:“咱俩是四个,影子两个,全职带仨,不正好十个?”

景铭有些无语道:“他带那么多干嘛?”

“你说呢?”拉斐尔笑起来,“你以为我为什么定下午,省得耽误他午夜场。”

“操,他也不怕玩废了。”景铭在电话这头连连摇头。

“年轻就是爱折腾。”拉斐尔哈哈笑了两声,“行,地点你知道了,下午见。”

下午景铭带韦航到了地方,刚从停车场出来就撞见了拉斐尔,身边跟着一个相当帅气的年轻人。拉斐尔先打了招呼:“又这么巧。”

景铭朝他点头笑了一下,又偏了偏视线,问年轻帅哥:“怎么称呼?”

“季轲。”对方笑着回了句。

景铭倒愣了一下,诧异他怎么说真名,不觉瞟了拉斐尔一眼,拉斐尔也无奈地耸耸肩,“忘提醒他了……算了,你知道也没事儿。”说完转头冲韦航笑了笑,韦航见状索性也直报了名号:“你好,韦航。”

“他们俩倒放得开。”拉斐尔自嘲地一点头,“行,咱进去吧,全职他们已经到了。”

于是四个人一道往店里走。韦航跟在景铭身后进了包间,眼见一下子又出现六个陌生人,他有些紧张起来。虽然生活里脾气随和,但他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同类的聚会,今天是第一次,难免有些不适应,跟在景铭身边不由得贴得更紧了。

“我还是第一次见枭神带人出来。”全职仍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打量了韦航几眼。

“嗯,”景铭领着韦航随意找了地方坐下,笑了句,“我倒是没见过你身边没人。”说完又跟另一边的影子打了个招呼。

“好久不见。”影子说,他身边的人也随着他点头笑了笑。影子跟他的奴在一起三年了,景铭不清楚他们是不是恋人,但一看就知道感情不浅。他们之间默契得甚至不需要言语交流:奴的注意力始终在主的身上,主一个眼神过去,奴就知道该做什么。这正是景铭一直十分羡慕的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