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她急着来自明里,只是粗略查看了下四夫人的尸体。害怕被姚经道发现,她只看了一眼四夫人脖子上挂着的玉佩,没拿走。
谁成想事情竟然发展到今天这种复杂的地步,如果当时她拿了玉佩,现在就能定姚经道的罪。
“是本王让你尽快赶往自明里护卫,四夫人的事与你无关。”朱敬守说。
“谢王爷。”
朱敬守挥退书卉,抖抖衣服端茶去了内间,就看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,头一点一点,昏昏欲睡的沐青天。
“你倒睡得轻松,什么也不担心。”朱敬守放下茶杯,用手支着沐青天的脑袋把他轻轻放平到床上。
“我这是在思考……”沐青天打了个哈欠,“总觉得漏了什么。”
朱敬守心疼地抚过沐青天眼下的青黑,放轻声音说:“别想了,好好睡一觉吧。”
沐青天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,在安神香的作用下慢慢睡了过去。
“守好这里,不允许任何人靠近。”朱敬守打开门对小叁说。
“是,属下明白。”
朱敬守不信鬼神之说,更不相信小院里传出来的声音是王氏作祟。有人在装神弄鬼,扰乱所有人的视听,包括姚经道。可以肯定的是,这伙人与姚经道并不是一路的,要不然姚经道不会不知情。
王氏的尸体还停在里正/府的后院,朱敬守带书卉过去重新查验,再原本原样地回忆对比当天的情况。
“属下查看时,王氏的尸体上没有外伤,嘴唇有些发紫,属下推断应是中毒。”书卉用杆子挑开白布。
尸体高度腐烂,连模样都看不出来了,更别说嘴唇上的青紫色。
“这么说,有人在王氏死后砍了她的手脚,又砸烂了她的胸口,最后抛尸自明里。”朱敬守推测道。
“你说的玉佩呢?”
“在这里。”
“不对劲。”朱敬守用布条扣下玉佩上的一块土,“上面没有蛆虫爬过的痕迹。”
王氏的胸口被砸烂,里面的脏器暴露在空气中,就成了蛆虫乐土。玉佩挂在王氏的脖子上,离胸口很近。虽然沾了土,但却没有一点被蛆虫侵蚀的迹象。
沐青天躺在床上,额上全是冷汗。他回到深山中,只身一人走在上山的路上。树影斑驳,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,阴透人的脊背。
他很清楚自己在做梦,可还是忍不住害怕,裹紧衣服往前走着。很快,他就到了发现尸体的地方。
“奇怪,……呢?”沐青天喃喃道,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么,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在这一隅中徘徊。
“大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