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上阵杀敌,为何我就不能。”
朱敬守一怔,环住沐青天轻轻说:“因为本王胆小。本王什么都不怕,就怕沙场上刀剑无影,一想到你会受伤,本王就怕得不行。”
两人谁也不让谁,最后这个话题只能不了了之,不再提。
七月下,香皂已经风靡了整个苏州,颇有种“洛阳纸贵”的架势。
蒸馏炉一个个架起来,但还是供不足整个苏州的需求。一些达官贵人听说在自明里可以尝试自己试着做香皂,纷纷驱车前来,一住就是几天。
何生财组织着大家开了客栈,福寿堂也出了把力,送来了好几个学徒,负责制作酒菜。沐青天趁机推出果汁,就摆在路边售卖。二文一杯,谁要是累了,随手就能买上来喝。
“吾原是只喝过果酒,没想到这果汁的滋味更是上上乘。”一位妇人道。
卖果汁的百姓殷勤地笑着,说:“夫人喜欢,不如再买几杯。”
妇人想了一下,豪爽地拿了铜板,说:“再来上二十杯。”
“诶呦。”百姓叫道,“夫人有所不知,这果汁只能见榨见喝,放久了就坏了。二十杯多了,多了。”
妇人有些失望,她还想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。
“好罢,那就再来三杯。”
“好嘞!”
看着账本上花花进账的白银,沐青天笑得眼睛都没了。
有了这些钱,自明里可以开荒地,建学堂,建画楼,引更多的文人墨客前来。还有那些不愿入世的隐士,也会定居在自明里。
“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。”沐青天得瑟道。
乐极生悲,某一天清晨起床,沐青天左脸一抽,一股钻心的疼就从牙根冒了上来。
英俊被他惊醒,嗷了两声,睁着绿眼睛趴在床上看着自家爹,还伸出舌头想舔他的手。相较于刚被沐青天买回来那会儿,英俊已经长大了许多,身上狼的血性与气势与日俱增,唯独对里正/府里的人亲近。一个原因是它是被里正/府的大家喂大的,气味深深刻在了脑子里,再一个则是有赖于小叁和书卉的驯养。
“嗯唔!”沐青天左躲右闪,坚决不让英俊碰他的脸。
英俊以为沐青天是在跟它闹着玩,在床上打了个滚之后就把沐青天压在床上,糊了他一脸口水,边舔还边嚎,吓醒了还在客栈里熟睡的游客。
朱敬守听到狼嚎之后赶紧放下毛巾赶回来,就看到沐青天被英俊压得动弹不得。
他盯着英俊,从鼻子里打出一连串音,瞬间就吸引了英俊的注意力。
“去!”
朱敬守从布袋里掏出一大块干牛肉扔到角落的垫子上,英俊两眼放光,冲过去就开始撕扯肉干。
“我就出去这么一会儿,它就溜进来了。”朱敬守把沐青天扶起来,“咱儿子还真亲你。”
沐青天蔫了吧唧的,面对朱敬守的调戏也没力气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