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员外和口子李的情况差不多,只不过他更冷静,被朱敬守威胁后也就原形毕露了。
沐青天换上县令官服,坐在大堂,猛地一拍惊堂木。
“升堂!”
不用审讯,口子李和张员外就全招了。几天前,有个黑衣人找上他们,让他们帮个小忙。
“他答应给小的两锭金子,小的一时鬼迷了心窍,求大人饶命啊!!”
黑衣人说,如果碰到官府的人来打听城外土地庙,就告诉他们,土地庙闹鬼。
蒙骗官府官员,沐青天最后判口子李和张员外一人十杖,没收所得的黄金,发配到城郊劳作一月。
“大人真神!”崔瀚钦佩地比出大拇指,“不过大人是怎么看出他们撒谎的?”
沐青天慈爱地看着崔瀚,拍拍自己身边的椅子让他坐下。
“你说,闹鬼这么大的事,为什么还需要你去打听呢?”
古代思想落后,对鬼神之事深信不疑,敬畏神,惧怕鬼。若土地庙真的闹鬼,肯定早就在崇明县里传开了,哪儿轮的到崔瀚去问。
“大人英明!”
朱敬守越看越吃味,找了个由头把崔瀚赶走。
“呀,是不是厨房的醋坛子打了?”沐青天惊讶道。
“厨房?”朱敬守疑惑,厨房的声音能传到这里来?
不过他还是说:“我让人去看看。”
沐青天笑得前仰后合,指着朱敬守说:“如果不是厨房的醋坛子打了,怎么这么大的酸味儿啊。”
“酸不酸,卿卿尝尝就知道了。”
闹鬼的事不攻自破,到了亥时,沐青天朱敬守崔瀚三人骑上马,出城前往土地庙。
在城门口,朱敬守还是有些担忧,拉着沐青天的手再三叮嘱。
“前往不要逞能,一旦出事马上吹哨子。”
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沐青天调转马头,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
“王爷,大人吉人自有天相,定会没事的。”崔瀚在旁边小心翼翼道。
“但愿。”
路上很安静,只有风吹过帽兜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。沐青天不敢拖延,按时赶到土地庙。庙门是开着的,仿佛一张深渊巨口,正等着沐青天踏进去。
沐青天翻身下马,找了棵比较结实的树把马拴在上面,没有直接从大门走,而是绕到旁边观察着地上的泥。
杂草肆意生长,没有被踩踏过的痕迹。门口台阶下的地面倒是有些脚印,可都不是很新鲜,鞋的纹路也很凌乱,看起来像是茅草鞋踩出来的痕迹。
沐青天勾唇,直起身回到门口,自信地走进去。
“啊……”
“呜——”
忽然,一道白影出现在沐青天眼前,转眼间又消失不见。身后的大门也无风自动,“哐”地一声合上了。
沐青天像是完全没看见鬼影,继续迈步往里面走,边走边借着月光观察庙里的雕像和壁画,时不时发出赞叹。
“哇,这石头得有些年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