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一个下人看见伍生叶跟着沐青天走了,立刻放下手里的活,偷偷去了伍蚕的书房。
“二公子被钦差大人叫走了?你可看清楚了?”伍蚕眼皮跳了一下,继续翻着手里的账本。
“是,小的亲眼所见。”
“下去领赏吧。”
“谢老爷。”
伍生叶一路上都显得有些局促,不停地东张西望,明摆着是心里藏着事。
很快,沐青天就问出了这件事。
尸体并非什么无名尸,而是慕名前来和伍蚕谈生意的商人。
伍生叶说他见过父亲和这个人一起,似乎在秘密商谈些事。他曾经偷听过一次,被伍蚕发现后狠狠训斥了一顿。
“如此重大的事,为何隐瞒!”沐青天火冒三丈。
“大人息怒,大人恕罪。”伍生叶跪趴在地上,“草民虽知道那人是谁,可草民能保证,他的死与我们伍家绝无关系。”
来拜访的商人不明不白死在伍家地窖里,说不是伍家干的,谁信?
伍生叶也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,才将此事隐瞒下来。
“草民自小仰慕父亲,他绝不可能是这样的人!”伍生叶说得铿锵有力,义愤填膺。
“哦?那你呢?”
伍生叶愣住。
“什,什么?”
“本官想说,既然你觉得伍蚕不会杀人呢?那你呢?”沐青天的眼神犀利起来,“你会不会杀人。”
伍生叶表情露出些许惊慌,语气还算平稳,说:“大人明察,草民没理由要杀父亲的朋友。”
“不要紧张。”沐青天一秒变脸,“本官只是说说而已。”
又问了几个问题,沐青天就让伍生叶离开了。
朱敬守从屏风后走出来,嫌弃地看着刚刚伍生叶坐过的凳子,一脚踢开。伪善的人,伪善的味道。
还有自作聪明的诱导。
“轻点儿,那是别人家的东西。”
沐青天施施然给自己续了杯茶。
朱敬守痞笑着搂住沐青天,从他嘴里夺过那半口茶。
“本王更想听你在别的地方说这句话。”
“那你想着吧。”沐青天恶狠狠横了他一眼,咳嗽着擦掉嘴角漏出来的茶水。
尸体是伍蚕认识的人,可这只是伍生叶的一面之词,并没有证据。伍生叶的每句话都在暗指伍蚕是杀人凶手,倒符合他们父子间不善的关系。
“不如来个将计就计。”
过了几天,安白突然带兵上了伍家,把伍蚕的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