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。”
柳断嘲笑道:“谁跟你‘一家三口’。”
“义父这辈子最不想再见到的,就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!”
顾帆心情沉重地走出马车,掏出瓶子数了数里面的药丸。
最多七次,第八次发作,神仙也救不了柳断。
他顾帆活得像个笑话。
出发差不多五天,车队走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方,今晚必须露宿。
“沐大人,不知您现在是否空闲,下官有一事禀告。”工部左侍郎走过来谦卑道。
“说吧。”
“南方桥梁众多,大部分都是由南京工部建造,与顺天府建制不同。”
左侍郎随手捡起一根树枝,在火堆前写写画画,最后收笔。
【李】
沐青天放下手里的衣服,也捡起一根树枝,指着地上的桥梁结构图提问。
【知】
晚上钻进马车睡觉的时候,沐青天跟朱敬守提了这件事。
“不可能。”朱敬守瞬间反驳,“左侍郎是马文升的人。”
沐青天松了口气,说:“那我再试试他。”
左侍郎是马文升的弟子,应该不可能和李广同流合污。至于他今晚反常的举动,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,马文升在试探沐青天。
接下来几天,沐青天主动去找左侍郎,隐晦地和他说李广的事。
到了约定的日子,左侍郎一整天都没有搭理沐青天,反倒是在中途休息的时候,一颗药丸突然出现在沐青天坐着的石头旁边。
“王爷,看见了。”小壹悄悄禀报说。
“很好。”
不费吹灰之力,朱敬守就抓出了李广埋在他们这里的棋子。
以防万一,沐青天还是拿着药丸去试探了左侍郎。
“诶呀!我东西掉了!”
左侍郎被一惊一乍的沐青天吓到,问:“什么东西?”
“圆圆的,棕色的。”沐青天说得很不清楚。
“下官帮大人一起找。”
沐青天把药丸和珍珠丢在左侍郎脚下,看他先捡起哪一个。
“大人,是这颗珍珠吗?”左侍郎站起来问。
“对对,就是它,真是太谢谢了。”
朱敬守把一切都看在眼里,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耐人寻味。
这个马文升,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。
左侍郎不可能是李广的人,只能是马文升派来监视沐青天的。四朝重臣老了,没有年轻时的果敢,做事变得优柔寡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