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是姚同心里乱归乱,但真正训练时,诸王峡谷里的盾哥可始终都在状态上。

因此李钟郴难免叹了口气。

说是称呼对方乔队,但李钟郴自己才是名副其实的SVG领头队长,他不仅想要照顾好每一位队员,也想体贴自己心尖上的爱人。

给对方把拖鞋给脱了。

再横腰把乔昳抱起,掀开被子,将对方轻轻往床铺里侧上放。

乔昳睡眼惺忪,半睁开眼时显然很懵:“姚同走了?那我回去了。”

“别回了,”李钟郴按住他要起身的动作,“陪我睡一晚吧,就只是好好地睡一觉。”

估计是疲倦到懒得动弹了。

乔昳默然接受了他的提议,而李钟郴翻身上了床,在乔昳侧脸上亲了一下。

“晚安。”说罢,他关掉了灯,很轻松就陷入了睡眠中。

.

次日醒来。

成年男性该有的晨间反应,李钟郴自然也有。

只是他感觉自己好像顶到了哪里,依照本能蹭了蹭,颇有种梦境中才会产生的恍惚感,直到他睁眼醒来——

“李钟郴,”乔昳脸上红透,一副不甘心的模样,“你昨晚一直顶着我。”

“……”李钟郴霎时清醒透了。

这时天才初亮。

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,像是要准备发生些什么。

可乔昳却中断了对方的一切念想。

他很清醒地对李钟郴说:“我这周末要去看Hans了,他一定没想到我跟你会处了这么多年吧,不对……准确来说,现在咱俩的关系只能说是同事。”

Hans是谁,原名其实应该叫倪瀚州,曾经跟乔昳在同一个福利院。

后来他们一起被美国家庭收养、又一同来到中国参加国际义工活动,而正是那次暑期义工项目,李钟郴认识了乔昳,倪瀚州的生命也止于那年。

“他如果还活着,跟倪娜茹兄妹相认一定会很开心,”李钟郴刚醒,脑袋还嗡嗡作响,“其实这么多年了……”

乔昳知道他要说什么。

这么多年了,愧疚也好、彻底放下了也罢,其实倪瀚州还在世的话也只希望我们能好好过。

“我还是会梦到他,”乔昳的声音有些哽咽,“比如刚才。”

寒风呼啸,将窗户吹得发出怪异的声响。

恒星经过八十亿年的循环往复,可人类的生命,年复一年,也不过这短短的、甚至不及百年的时长。

李钟郴揽过乔昳的身子,突然不知该说什么。

他能感受到乔昳在轻微发着颤,试图用掌心抚向对方的背,安抚对方的情绪:“乖,不怕了,我在身边,做了噩梦应该马上把我叫醒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