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月静静地注视着白稚,仿佛被咬的人不是他:“好喝吗?”

白稚没有回答,但她埋头吸血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
她真的饿坏了。

白稚抱着季月的手腕啃了很久,直到她不再感到饥饿,这才想起来季月快要被自己吸贫血了。

她连忙抬起脸,正好对上季月似笑非笑的目光。

怎么说呢,他这个眼神真的……很奇妙。

白稚还记得唐映被她吸血时的样子。他眉头紧皱,表情屈辱,间或发出一两声痛苦的闷哼。

但季月不同,他在整个被吸血的过程中,不但没有流露出半分痛苦,反而是一种类似于享受的状态。

他一只手托着腮,另一只手送到白稚面前,唇边噙着浅浅笑意。漆黑的眼眸柔和幽邃,含着明灭的星星点点。

仿佛他很喜欢被白稚吸血。

白稚心下一惊:卧槽,季月不会是抖吧?还是他觉得先治好储备粮的伤再吃起来口感才会更好?

无论哪个原因对她来说都很不妙,她立马松开季月的胳膊,像个小学生似的端端正正地坐在草地上。

“饱了吗?”季月问。

白稚连连点头。

季月的目光落到她的唇上:“还有一点。”

白稚:“?”

不等她反应过来,季月的手已经伸了过来。他轻轻扣住白稚的下巴,拇指在她的唇上缓缓擦了一下,然后收回手垂眸看了一眼。

白稚看到他的指腹上有一小块血迹,这才明白季月刚才的举动是在帮她擦掉唇上的鲜血。

是她污者见污吗?怎么突然觉得季月这家伙这么色_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