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意是想说白稚比以前更加红润健康有血色,但他又怕白稚以为这是在夸她,只好像这样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口。

“我喝的是季月的血。”白稚直截了当地打断他,“还有问题吗?”

……原来这还真是她的血袋啊。

唐映惊讶地看了看和谐的两人,心底微妙地滋生出一点别扭的感觉。

他为了殿下忍辱负重,与这只食人的怪物共享同一个秘密,如今她却轻易地违背承诺,转而去和其他人联结。

不知道为什么,唐映突然觉得自己的忍辱负重变得一文不值。

“你违反了我们的约定。”唐映眼神郁郁,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。

“没有哦。”白稚握起季月的手,语气轻松,“季月是自愿的。”

自愿的?

这世上还有人自愿把自己送到罗刹的嘴边?

唐映震惊地看向季月,发现对方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白稚的发带,他自然地靠在白稚的身边,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,透着不经意的亲昵。

看样子好像真的是自愿的。

唐映更气了,转身愤然离开。

白稚:“???”

这人什么毛病,吸他的血他也气,不吸他的血他也气,他是充气筒吗?

白稚无语地和季月一起回屋了,途中季月还问了她一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