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坏家伙,一天到晚真正有用的知识不学,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门儿清!还总是狡辩,搞得好像他永远有理一样。

白稚又羞又气,偏偏季月的舌尖还在她的小指上轻轻扫过,像小鱼的尾巴温柔摇曳,缠绵缱绻,无端扰乱一池春水。

白稚只觉这只手又酥又麻,终于忍受不了将手指抽了回来,然后恶狠狠地低声警告季月:“下次不准再咬我的手指!”

季月答应得很干脆:“好啊。”

不咬手指,他还可以咬其他地方。反正阿稚很软,不管咬哪里口感都很好。

白稚受刺激似的将两只手都握成拳状,紧张地按在大腿上。她垂下脸,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这堆柴火,说什么也不敢再抬眸看季月。

她需要冷静。

她需要绝对的冷静。

——要不去雨里跑一圈吧?

这个想法在白稚的脑海中一闪而逝,她摸摸身上还未干透的衣服……继续认命地盯着眼前这堆火柴。

季月心满意足地舔了舔下唇,像是想起什么似的,忽然扬起下巴,隔着白稚的头顶,遥遥望向角落处的姜霰雪。

刚才那一切,姜霰雪全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
他本以为季月是想伤害白稚,正要起身拔剑,然后他就看到季月嘴角暧昧的笑意,以及白稚绯红的侧脸。

这个邪恶的少年,是故意做给他看的。

他并没有变得听话友好,那只是他表现给白稚看的假象罢了。在白稚看不到的地方,他比任何人都要冷血,恶劣,犹如猛毒一般淬满了恶意。

姜霰雪眼神一暗,撇开了脸。

季月觉得自己斗败了宝贝猎物的竞争者,心里非常畅快高兴,他忍不住低下头用下巴蹭蹭白稚的额头,试图吸引她的注意。

白稚头也不抬地拍了他一下:“别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