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记忆深处的,最令他难以忘怀的味道。也是这个世上唯一能让他感到美味的、特殊的血液。
是阿稚的味道。
“那是当然。”白稚噗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云阴顿时感到不妙。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季月的神情,只能看到季月依旧埋在白稚的颈边,而白稚却突然笑了起来。
一个正在被吃掉的人突然笑得这么开心……难道他的幻术失效了?!
云阴立即意识到事态再次脱离了自己的控制,他迅速举剑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季月的背后刺去!
剑尖向着季月直袭而来,电光火石间,季月的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,下一瞬,他便出现在云阴的身后——
“噗”,细长狰狞的兽爪自后向前,生生洞穿云阴的胸腔,发出□□被穿刺的声响。
“你太吵了。”季月语气森冷。
大量鲜血从巨大的洞口涌了出来,瞬间染红银线滚边的雪白衣衫。
云阴难以置信地低下头,手中长剑再次掉落下去。
“还没完……还没完……我不会……再输了……”
白稚按着被季月咬破的伤口慢慢站起来,一脸怜悯地看着云阴。
云阴胸前的洞口极大,鲜血止不住地向下流淌。他连支撑自己身体都很艰难,却仍然颤抖着从衣袖里掏出一只小巧精致的瓷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