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祭司平静的陈述这件事, “他是宰相阿伊的奴隶,故意安排在巷子里等候新王路过, 然后被新王带回宫, 成为了宰相阿伊安排在新王身边的细作,后来逃出宫去, 隐姓埋名的活着。这一世,宰相阿伊忽然被诅咒,没来得及安排这个曾经的“奴隶细作”, 他直接死在了奴隶牢房里。”
都郡静静听着,没有说话。
他静静说完, 问都郡, “你如今明白那两头神象为何突然死了吗?因为丧失了存在的价值。”
“命数。”他看着她, 意有所指的告诉她,“牵一发动全身。”
都郡也看着他,笑了一下,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?她记得大祭司是早在阿吞还没被女祭司害之前,就已经被女祭司联手宰相阿伊搞得昏迷不醒,一直在沉睡。
一个一直在沉睡的人,突然醒了知道了前世今生,还清楚到那些小人物的前世今生?
这也未免太离谱了,能熟知每个人的前世今生,据她所知只有阴冥大帝吧?
她看着他的眼珠子,该不会她的前夫冥帝“出差”出到了大祭司身上吧?宰相阿伊招魂把阴冥大帝招来了?
她不敢断定,只是说:“你说话,很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,他也喜欢说命数,说宿命。”他的眼皮动了一下,却没有看她,她继续说:“他活得死气沉沉,因为他认为他怎么活都是定好的命,连他的妻子也是天命为他定好的。”
他终于忍不住抬起眼皮看住了都郡。
都郡看着他的眼睛笑,“可我既不信命数,也不悲天悯人。什么是命数,你刚刚说的两个人,也许这一世就是这样的命数,难不成要让阿吞一个人背负命运,成全其他人?那他们未免太自私了。”
他像是听的愣住,怔怔的看都郡。
“害死侍女的是打了她惩罚她的掌事,害死奴隶的是该死的奴隶政治,不是我,也不是阿吞。”都郡伸手将他面前的酒碗拿走,将里面的酒倒进了池子里,“要全是命数一说,活着也太没有趣味了,活一年和一千年有什么分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