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让嵩斐梵担心的是,对于夺走董事会主席这件事,南凭崖几乎是“毫无挣扎”。嵩老跟南凭崖开口说要让嵩斐梵回来当董事长,南凭崖眼皮都没眨一下就同意了。
这可不像南凭崖啊……
难道他还有什么后招?
“如果南凭崖手里真的有百亿资金的话……”嵩斐梵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。
叩叩——秘书敲响了门。
“进来吧,”嵩斐梵露出了招牌的温和笑容,全然没有刚刚的紧张神态,“怎么了?”
“嵩董,”秘书恭敬地回答,“是时候要去参加年会了。”
一般来说,年会都是安排在年前的,今年特意挪到了年后,就是为了让嵩斐梵能以董事长的身份出席年会,对全体员工发表讲话,亮明身份,在新旧年更迭之际告诉员工们,集团也“万象更新”了。
DH总部的年会,在“神都明辉”供职的谷熏和徐薇玫也在邀请之列。谷熏坐在台下,看到台上聚光灯之下嵩斐梵意气风发,在这样一个欢庆的公开场合里,他以董事长的身份隆重登场。而南凭崖,则退到了灯光照顾不到的阴暗角落里。
谷熏微微叹气。
徐薇玫也跟着叹气。
听见了徐薇玫的叹息声,谷熏跟着苦笑:他和徐薇玫都是南凭崖提拔起来的,是公认的“南凭崖党羽”。现在嵩斐梵挤掉了南凭崖,恐怕徐薇玫心里也是充满危机感吧!
不仅是徐薇玫,就是平日和南凭崖走动比较近的也莫不是人人自危。
谷熏跑到赵莫为身边,一边跟他敬酒,一边笑道:“赵秘倒是气定神闲啊!”
“我这种是最淡定的!”赵莫为笑了。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谷熏好奇地问。
赵莫为说:“众所周知,我是南总的‘死忠’,一条路走到黑就是了。心里没那么的小九九的,所以轻松。”
谷熏愣了愣,看着场上以往谄媚南凭崖的人现在都改变风向,抢着给嵩斐梵敬酒、拍马屁,不觉失笑,只说:“是啊!见风使陀太累,倒是一条路走到黑最轻松!”
说着,谷熏又问赵莫为:“南总呢?今天怎么没看到他?”
赵莫为便回答:“他刚刚发表完讲话就离场了。说今天是嵩斐梵的主场,他就不抢风头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谷熏点了点头,心想:难道这是老南要避其锋芒?但怎么看,老南怎么都不是那种主动避让的人啊……
南凭崖失势,连着谷熏也不受待见了。前阵子,谷熏才刚享受了“被世界善待”的好处,今天却又重新遭到了冷遇。谷熏在年会上坐了大半天冷板凳,倒是乐得清静。他尤记得自己被许多人簇拥着的感觉。这种吹捧并没有让他特别愉快,反而有些困扰。
在很多场合,谷熏只要对谁笑笑,便会有三五个人凑上来找他聊天、搭话、敬酒。谷熏基于礼貌必须应付,但其实心里还是比较疲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