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薇玫答道:“我是有事要向嵩董汇报的。”
嵩斐梵平平道:“工作上的事情,在待会儿的会议上报告就可以了。不用私下来一趟。”
徐薇玫却一脸神秘地说:“我要说的这个事情……可大可小,还是想先请教嵩董的意思。”
嵩斐梵听得徐薇玫这样卖关子,不觉一笑:“是什么事情?你先说来听听。”
徐薇玫便翻出了几份资料,放到了嵩斐梵面前:“一个新进‘神都明辉’财务部的员工叫做卢长吉,我们发现他挪用了公司五百万去炒股。”
嵩斐梵道:“怎么不直接报警?”
徐薇玫却道:“这个卢长吉可是谷熏的表弟啊。卢长吉原本根本不符合公司的招聘要求,是谷熏亲自关照才进的公司。我们还查到,卢长吉前阵子给谷熏的母亲先后汇了十二万。”
嵩斐梵听到“谷熏”二字的时候,眉心微动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?”
徐薇玫便叹气,说:“我恐怕谷熏辜负了集团的信任,做出了不法的事情。他是南凭崖的心腹爱将,这事情,还得请您定夺!”
徐薇玫自觉抓住了极大的一个把柄:卢长吉挪用公款的事情,谷熏只怕脱不了干系。而谷熏是南凭崖一手提拔的,他出了问题,南凭崖也得跟着受到责难。
徐薇玫怎么想,自己这次都是立了大功了。
嵩斐梵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,半晌,说:“这件事还有多少人知道?”
徐薇玫怔了怔:“没多少人知道,就是公司的CFO,还有我和您。此外,我谁也没告诉。”
“很好。”嵩斐梵颔首,“卢长吉此人不可以留在公司了,其他的……先按下不表。”
“按下不表?”徐薇玫大惊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嵩斐梵笑了:“你说是什么意思?”
徐薇玫噎住了,半晌,不可置信似的:“可是……这可是打击南凭崖的一个好机会啊!”
嵩斐梵站起来,一边穿上西装外套,一边说:“差不多该开会了,走吧。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徐薇玫自然不敢说什么,只得点头答应。
他们便前往会议室开会。
这次开会的目的很明确,就是嵩斐梵要立威。嵩斐梵立威,就必须打压南凭崖。这南凭崖最容易被诟病的地方就是力排众议高价收了“神都明辉”。“神都明辉”亏损很大,现在也尚未盈利。嵩斐梵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否定南凭崖的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