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一位红衣姑娘抱着琴,袅娜进来,似是一片云,无声无息的。
秦月明明是侵略性很强的那种美艳,但是这个人显得很沉静稳妥。
明显格格不入的两种反差,融合在她的身上,却显得十分和谐。
秦月的确当得起这望月楼的头牌。
底下已经开始陆续的有人给秦月递赏银。
这场花魁赛的规则,无非就是一场游戏,谁扔的银两多,谁便可以抱得美人归。
沈问歌能做的,无非就是哄抬一下物价。
反正她现下最不缺的就是银子。
不多时,赏银的价钱已然到了几千两。
沈问歌估摸着差不多,就势收了手,她看过府内的账单,现在这价钱,绝对是祁衍出不起的。
至于买下望月楼——
沈家向来是不做烟花之地的生意的。
沈问歌正打算带着锦书离开这里,没想到楼下不知什么时候出了乱子。
她眼尖,一眼看到同他人起了争执的不是别人,正是祁衍。
后知后觉的,她想起祁衍在这天同丞相家的公子打起来了。
好像是为了博美人一笑?
刚才只顾着秦月那里,竟然忘了这个祸害做过这么多事。
可是明明是她在捣乱,同丞相家的那位公子有什么干系?
不过那丞相家的公子也不是善类,当祁景叛国的消息传遍京城时,第一个跳出来维护祁景,帮他隐瞒事情真相的,就是这位丞相家的公子。
沈问歌注视着楼下的局势,反正已经这么乱了,她不在意火上浇油一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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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衍再不济,是个浪荡子,也好歹是将军府出身,父亲是镇北大将军。
从小严苛的教育让他也学了不少拳脚功夫,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,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丞相公子,还是不在话下的。
更别提旁边还有一个递家伙的沈问歌。
他们两个人最后的归宿,就是被赶出了望月楼。
当然,丞相家的大公子也没落的好处,出门时都快要将身份撇在一边哭出来了。
沈问歌在混乱中没怎么样,倒是祁衍,嘴角不知什么时候被打的紫青一块,显得整个人更加的不羁。
夜色如墨,零散的星子挂在天边,街上还有零散的行人。
一旁挂着灯笼的的酒肆里还有喧闹之声。
春日的风还是冷峻无比的,沈问歌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冻的打了个哆嗦。
她今日穿的祁衍这件衣服,是春天的薄衣,根本抵挡不住寒风。
有小厮从望月楼追了出来,说是老鸨交代一定要给祁衍带着。
沈问歌眼巴巴的望着那个狐氅,哆嗦的更厉害了。
谁知祁衍只是神色不变,自己穿在了身上。
两人心照不宣,各有所思的在街上走了一阵。
祁衍才皱着眉,停下脚步转头对着被冻的巴不得快点回府的沈问歌说了一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