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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嬷嬷得了命令,如同得了势一般,直奔祁衍的院落。
锦书正守在门外,等着小姐叫自己。见管事的季嬷嬷过了来,一瞬间的不解。她记得今日没有什么事。
敬茶也因为祁衍单立了府,将军府也派人过来通知取消了。
“在这儿晃悠什么呢?”季嬷嬷嚣张的快要飞起来,她昨晚便将自己听到看到的一切通知了夫人,没想到夫人今日便来了。
说罢,便要去敲门。
“你做什么?”锦书皱着眉,显然不能让她这么硬闯。
“夫人来了,哪儿有新人还未起床的道理?”季嬷嬷拿了势,说话也带着几分硬气。
锦书也知事情不对劲,她拦住嬷嬷,自己敲了敲门,轻轻说:“小姐,起床了。”
没想到,这一切听在季嬷嬷的耳朵里,已是不合规矩。她大声的斥责锦书,“昨日礼成,今日还叫小姐?”
这一声,声音大到也不知是说给锦书听,还是说给屋内人听。
屋内的沈问歌听见这尖啸的一声,才被惊醒。
她下意识的向被子里躲了躲,向着身边的温暖挪了挪,手不自觉的撘了上去,这是她和祁衍同床时的习惯性的动作。
不过有什么不对劲?
她猛然睁开眼。
身边怎么会突然多了个人!
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,未等她仔细看那人的脸庞,已经一脚踹了过去。
这一下,沈问歌用了十足的力气,那人身体与地面碰撞,发出沉闷响声。
祁衍这辈子也没想到还能有被别人踹下床的这一天。
他顺势坐在地上,只着中衣,眼睛闪过些许迷茫,但很快明白怎么回事。
头一次,他睡的这般死。他看着炸毛的沈问歌,不自觉的勾起唇角笑了笑。
“你怎么进来的!”沈问歌抱着被子,一脸惊疑。
昨晚明明回来的时候,她将祁衍赶去另一个院子住了!
“我当然是走着进来。”他站起来,“不然呢?”
沈问歌显然是不相信他的鬼话,她和这人在一起三年,知道这人嘴里没一句正形。
门口传来训斥的声音慢慢消减下去,接着是小声的敲门声,锦书委屈巴巴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少夫人,夫人到了。”
“夫人?”
祁衍蹙眉,连起身的动作也跟着顿住。
沈问歌倒是不关心什么夫人,她对于锦书这个称呼惊讶一瞬。
她不喜欢这个称呼。
不过......那位看不上她的将军夫人大驾光临,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。
上辈子这样的事情,这位婆婆可没少做。也怪那时的她太过天真,出于祁衍这层关系,对婆婆唯命是从,婆婆也利用尽她沈家的关系,维护祁景。
最后还是祁衍和将军府断了联系,她这个软包子才被解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