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赢了。”沈昀站起身,“片刻后,我便让人,将东西送至你这儿。”
他去开门的时候,摸上冰凉的门框,未回身说道:“下次,有什么事,直接找我妹妹。”
“莫要再烦我了。”
言罢,他拢了拢身上的衣物,开门离开。
有吵闹声在开门的那一瞬溜进来,转瞬消失。
屋内还立在床边那人,似是觉得这屋内烦闷,将窗推开,清冷的月色就着风洒进来。
他活动身上的筋骨,脑子一直在转。
他觉得沈家人,还真是有意思。
不论是沈问歌,还是她那个哥哥。
他之所以那日将腰牌送到沈昀手里,不过是希望,沈问歌别再踏足这种地方罢了。
没想到,她根本没发现自己丢了多重要的东西——
在清醒一会儿后,他觉得整个人又活起来的时候,借着月光去看桌上的那枚铜板。
还真是正面。
他露了个笑,脸上一道被什么划过的痕迹格外显眼。
从沈昀来探他这望月楼的那天,他便该料到他会知道的。
不过那又怎样呢。
沈问歌又不知道。
他把玩着那枚铜板,脸上笑意未减。
···
沈问歌被在最后离开望月楼的时候,还气鼓鼓的。
她在这楼里寻了个遍,也没有找到祁衍的影子。
再问秦月,秦月也只说不知道。
要是再被她找出祁衍在外面还有别的相好,他一定没好果子吃。
不过,沈昀那边倒是出奇的顺利。
回去的路上,沈问歌有点不真实:“望月楼真的就是沈家的产业了?”
“嗯。”沈昀似乎有点累,强撑着和她说话:“有什么想法?”
“没有。”
沈问歌觉得这一切都在梦里。上辈子做梦都不敢相信的事,这辈子就这样实现了?
沈昀这样做,反而会让她在心中压一块巨石般。
沈家对她有多好,她现在就有多慌。
她试探的说出自己浅显的想法——
“大哥,沈家的生意,现下算上这望月楼,是不是各行各业全占全了?”
“还差的多。”沈昀道,不过,想着是自家妹妹,也没什么需要谦虚的,“不过大头,沈家是占的。”
“那,是不是,可以试着,将生意往南下发展?”
她印象中,江南地区在以后三年中发展的相当可观。
沈昀眸中划过一道光,没有否定她的提议:“是父亲不想南下罢了。”
商人的敏锐怎么会察觉不到江南的生意,只不过是沈从善不愿而已。
这浩荡皇城,对他沈从善,乃至对他们沈家都是有恩的。沈家先祖从小摊贩做起,一步步有了绸缎庄,有了更多的涉足,到先帝时,外忧内患之际,是沈家以举家之力添补国库,才使朝廷挺过动荡。
后来朝廷给了沈家贴补,沈家这才又重新站起来。
也是那次,沈从善认识了平定外患祁老将军,否则也不会将女儿嫁给他的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