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的人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。无论沈问歌怎么叫都没有声音。
“祁衍?”她小心翼翼叫了几声。
王管家见状不对,赶紧试试出现,小心的凑上来道:“之前回府的时候,公子他脸色苍白。”
秦月说的话,又响在耳边,那日祁衍挨了板子的伤没有好全,匆匆出门,受了风寒。
不过这样一个从小习武的人不可能有什么事情吧?沈问歌想,定是祁衍在骗她。
结果,等了一会儿,无论怎么叫,里面都没有声响,周围的窗户也全部被祁衍从里面封的死死的。
沈问歌再也顾不得其他,拿了钥匙就去开门。
她一进门,被人一把搂了过去,制住双手摁在墙上,门被桎梏住她的这人,一脚踢上。
屋内没有点灯,只借着外面的灯火,沈问歌看清楚祁衍的脸色。
根本就没有一点伤病的样子。
祁衍果真是在骗她!
沈问歌开始挣扎,想要挣脱出他的手,没想到祁衍忽然盯着她的眼睛问她:“你去过西越吗?”
人在紧张的时候更容易有真实的反应。这是军中在审讯敌人的时候会用到的方法。
没想到,今天用在了沈问歌的身上。
沈问歌尽管比祁衍多活了三年,也抵挡不住这般的氛围上的压迫。
“......哪儿?”沈问歌眼神不敢明显的躲闪,她是在装傻充愣。
这一切,都落在了祁衍眼里,他眼中黑色更重。
牵制她的手,一下子放了下去。
他不是没有看出来沈问歌是在撒谎。可是一个长在京中的大家闺秀,怎么会出现在偏远的西越?
他不过是儿时跟着他的父亲去过一次。
那一直缠绕他的,究竟是个什么奇怪的梦境。
“没有就算了。”祁衍又恢复懒散的状态,“本来是有人从西越给我带了件新奇的物件,我喜欢的紧,但是看在你没去过的份上,就让你先过过瘾。”
祁衍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刃。
比她之前的那把匕首更小巧,更精致,上面还有暗色的花纹,带着西域的风情。祁衍的手比她的手大些,拿在手里显得很是可爱。
“不过,”祁衍将那短刃装进袖子,“我现在后悔了。”
“我们现在来算一算你这是在干什么?”祁衍坐回椅子上,头发散落下来,泛着光。慵懒的姿态配上他那张脸,还真是想不到他能率领兵马。
“怎么?准你出去风花雪月,我不能采取措施?”沈问歌靠在门框上没动,不自觉的咬唇。
其实,她还挺喜欢那把短刃的。
“呵。”祁衍道,“把我赶出望月楼也是你的主意?”
沈问歌一愣,这她倒是不知道。
下意识的,她觉得是沈昀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