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心里细细的盘算。
若是一切都好,以后把望月楼交给锦书打理,也是个不错的主意。
不过,那时,望月楼望的那轮月,绝对不允许继续存在。
心中有了计划,沈问歌也有些底气,一路上和锦书说笑着,奔着望月楼而去。
晨时的望月楼没了平日夜晚的喧嚣,显得格外宁静。她是从后院进的,只通知了老鸨。
老鸨尽管一脸的疲惫,但看到她还是很恭敬。
似乎知道她一定会来一样。
“你托付给福伯的东西我已经拿到。这些日子里,望月楼可还有其他的异常?”
“最近往来的异族人多了起来,不过也并无什么异样,最为奇怪的,应当是秦月姑娘开始接客了。”
“她?”沈问歌无比惊讶。
“是的。”
“她接触的都是什么人?”
老鸨回身在屋内翻找,将纸张递给她:“觉得异样,我便记录下来。本来每个姑娘接了什么客人,都是要留底细的,但……”
老鸨望一眼沈问歌,看她点头才继续说。
“但秦月身份特殊,所以根本不会上报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沈问歌打开那纸,却见到祁景的名字赫然在列。
沈问歌冷哼一声。
她早就该明白,这个秦月还真是留不得。
“她现在在哪儿?”沈问歌问。
“在她自己的房间。”
“带我去。”沈问歌将纸交给老鸨,站起身来。
秦月和其他姑娘的屋子没有挨着,相对来说更加封闭。沈问歌敲门时,特意把锦书留在门外。
“去跟着老鸨吃些点心,别在这里一直等。”
没等锦书答话,眼前的门开了。
秦月一身绛紫衣裙,红唇黑发,和之前无异。她看到沈问歌并不惊讶,反而似是料到她早就会来一样。
她侧身为沈问歌让出一条路来。
沈问歌再次叮嘱让锦书去休息,才进了门。
“夫人找我来是做什么?”待两人入座之后,秦月开门见山。
“以你会猜不出我要你做什么?”沈问歌干脆收起脸上的笑意:“当然是要你离开望月楼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秦月势在必得的笑笑,“夫人若是担心我会威胁到夫人地位倒是大可不必,秦月还没有要做妾的打算。”
“那看来秦月姑娘,就是在窥伺我的位置了?”
“我也不必多说,送你四个字。”
“痴心妄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