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准看!”
祁衍识趣的背过身,给沈问歌销毁证据的机会。
在听完背后哐啷一阵声响后,祁衍才问:“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喜好?”
“猜的。”沈问歌敷衍答道。
在收拾好一团乱,又吃过饭后,两个人并肩走回寝房。
屋内点燃了炭火,温暖如春,沈问歌的困意也像是初春野草似的疯长。
待祁衍躺下,她不由分说一头钻进祁衍的怀里,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:“这天太冷了。”
沈问歌找好了姿势,不去看祁衍的神色。
闷声问道:“小结巴说了什么,惹你不快?”
“……”
祁衍喉结滚动,下巴贴在沈问歌的发心:“说了些混账话罢了。”
本以为沈问歌会追问,没想到她只是浅淡的应了一声。
不是她不想知道,而是根本不想问。
静默在两个人之间涌动。
祁衍终究心中有愧,他伸手轻抚沈问歌的头发,认真道:“等皇城中的事情都结束,我们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生活,没有任何人打扰。”
“其实想一想,这样的生活好像也挺好的。”
“你不想当将军了?那你也要问问我舍不舍得你握剑的手去握锄头。”沈问歌想象了一下那种画面,不由得嗤嗤笑出声。
“你笑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“一定有。”
“那就是有。”
沈问歌推开他,无奈的摊了摊手。
祁衍宠溺的又把她揽在怀里。
“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他说。
“我说的也是。”
两人凝视一眼,最后还是祁衍圈了圈她:“睡吧。”
沈问歌听话的闭上眼,可不知为什么,一闭上眼睛,眼前总是浮现祁衍今日下厨的身影。
大概是,她头一次觉得,人间烟火,平淡至诚,竟是如此动人。
外面夜已深,气温骤降,屋内与屋外,全然是两个世界。沈问歌想,如果时间可以过得慢一点该多好——
永远沉浸在这岁月静好的一刻。
可她也知道,这冬日给她一眼望不到头的绝望,所以才会贪恋,这片刻温柔。
·
沈问歌醒来时,身边人早已没了身影。
她起来梳洗打扮,还未来得及开门,就听得谢承在门外喊着什么。一边喊,还一边敲她的屋门颇有她不开门就把门敲烂的架势。
沈问歌打开门,就瞧见谢承着急的小脸。
“小结巴不见了!”
“他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?”沈问歌蹲下来,耐心的和谢承交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