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祁衍还有身边她所爱的人, 能够团聚在一起,就可以了。
本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,沈问歌心中却燃起了无比的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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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衍出城去已是两日有余, 沈问歌派人去寻,都被城内的看守侍卫给拦了回来。她也找过祁衍的手下,惊讶的发现祁衍的消息几乎是中断的。
而昨日傍晚, 很早之前托付给二赖子找寻祁景的事也终于有了消息,说方才有人看到了祁景在望月楼附近出现过。
秦月和祁景,分明是在调虎离山。
沈问歌心中有了盘算。
目标从来都是她罢了。
既然当初是祁景救走了秦月,两个人一定是串通好要怎么对付他们两个人了。
她相信祁衍不会蠢到在这种事上丢了性命, 不过以防万一,她还是将此事告知了王管家。
看着王管家迷惑的神色,她没有如实说,而是说自己回趟沈家,若是祁衍再没有消息,就通知祁老将军和沈昀。
王管家只当是沈家有急事,把她说的话记在心中,还安慰她道:“公子连上战场都完好无损的回来,只是捉个命犯而已,不会出事的。”
沈问歌闻言点头笑道:“是啊。”
她左思右想,觉得始终不妥,还是给祁衍和沈昀各留了一封信。她不知道交给谁来保管好,直到有人在眼前晃悠,她才锁定了目标。
神游太虚的谢承看着沈问歌若有所思的脸,
“喏。”沈问歌递给他两封整齐的信件,交代了他自己今日若是回不来,就把这两封信交给两人。
小小的谢承看着沈问歌精心穿戴的衣物,还有她脸上坚定的神色,慢慢的伸出手,才拿起她手中的信件。指尖相碰时,谢承发觉沈问歌的手,竟是无比的冰凉。
他想起之前沈问歌情绪不对撕碎的那封信上零碎的字眼,想说又怕沈问歌生气。
没等他犹豫着说什么,沈问歌已然离开。
谢承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信,年幼的他心上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肆意在肆意蔓延,就像是之前谢若卿丢下他时的那种感觉再次的重现。
谢承是目送着沈问歌离开祁府的。
他坐在寒气逼人的石阶上,看着沈问歌上了马车,看着她马车逐渐远离,又看着她好像知道什么似的掀开帘子回头望他,笑容比冬日暖阳还要热切。
他什么也不想做,就想坐在这里等沈问歌回来,无论谁也叫不走。
沈问歌和谢承的距离越来越远,她看不清谢承的神色,但能看到他缩成一团,坐在门口,把下巴搁置在膝上,像是被丢弃的小狗一样,可怜巴巴。
沈问歌多想像平常一样安慰他,可她狠心告诉自己不能。
平时去望月楼分明很快,今日却觉得度日如年。
望月楼还是老样子,门上的匾额望月楼三个字笔迹依旧清晰有力。她望着紧闭的大门看了好久,才下了狠心推门而入。
经过这些日子的歇业,又赶上过节,人能散的都散的差不多了,只剩下老鸨还在苦苦支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