丽妃知道自己宫里搜出毒药,脸色大变,哭着喊着要见皇上,说自己是被冤枉的。
小安子倒是先把毒药和宫女带到了帝后跟前,而丽妃则被小梁子隔绝在宫门之外。
焉薄晚听完小安子的说法,脸上无喜无怒,只说:“所以你觉得此事是丽妃所为?”
小安子拜倒在地,说:“奴才愚钝,只能跑跑腿儿、问问话,将所见、所得的呈现给皇上、皇后,相信皇上、皇后英明决断,自有圣裁。”
叁叁也是想不太明白,只说:“果真是丽妃吗?”
“丽妃谋害宛嫔,大概是真有其事。”焉薄晚说,“退一万步说,即便不是她做的,但她协理六宫,却让后宫出了那么大的岔子,也该她受罪。这样吧,降为贵人,禁足行宫,叫她好好闭门思过吧!”
“皇后英明。奴才遵旨。”小安子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小安子心里也觉得这不太像是丽妃做的。但无所谓了。
焉薄晚自在饮茶。
叁叁却不太自在,只说:“真的是丽妃吗?”
“丽贵人。”焉薄晚淡淡说,“现在她是个贵人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叁叁歪着头看焉薄晚,又问了一句,“真的是她吗?”
“你不是能未卜先知吗?”焉薄晚反问叁叁。
叁叁愣了愣,又摇头,说:“那……那能力其实不太管用的。”
“噢。”焉薄晚没有深究,却说,“吴太医已经死了。”
“啊?”叁叁倒吸一口冷气,“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“前天下面的人来报告说,找到吴太医的时候,吴太医已经是一具尸体了。”焉薄晚捻着手指,脸上没什么表情,“吴太医、李太医和阿莹都死了。宛嫔假孕一案已经死无对证,再翻案大概没什么可能了……”
“这……”叁叁脑子乱了。
焉薄晚淡淡说:“如此境况,宛嫔这时候中毒,倒是绝处逢生了。”
宛嫔被困行宫,要是不反击的话,不日就会被丽妃害死。
宛嫔不过是赶在丽妃暗杀她之前先走一步。
若宛嫔不自己服毒,那就只能等着丽妃的刀下来了。
她自己服毒,倒是能够解困。
虽然丽贵人的宫女举报丽贵人陷害宛嫔,除了毒药之外,拿不出别的证据,这也跟“宛嫔假孕争宠”一事一般,只有宫女证词和物证一件,当事人死口不认,很难定罪。
焉薄晚倒懒得扯皮了,知道镇国公和长公主必然会力保丽贵人的,便没有让丽贵人受大罪。
不过,他这样也等于认同了丽贵人陷害宛嫔,宛嫔假孕之事是丽贵人诬陷,随后丽贵人又为此杀了太医、宫女、甚至要毒杀宛嫔。
丽贵人的家世太优越了……换做别人,应当已经凉了。
皇后解除了宛嫔的禁足,并封她为宛妃,赐协理六宫之权,算是给她很大的面子了。
宛妃这才发觉,楚楣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一个人。
楚楣这一枚香囊,挂在了皇帝腰上,又破了宛嫔困境,让宛嫔绝处逢生,晋升为除了皇后之外的后宫第一人。与此同时,楚楣又能得到回行宫亲近圣驾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