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满来到公主府车驾前恭敬道:殿下遣奴来迎贵主。
元道徽看着这个长相清俊的内侍,忍不住道:太子殿下何以知道我会请见?
陈满颔首不答,元道徽立时想到早前曾到府中的元续,随即下了车道:驸马可进吗?
陈满便道:殿下只命奴迎贵主。
陆萍君亦随同下车,陈满拜了拜道:天色既晚,驸马回去不如早歇吧。
元道徽夫妇意识到陈满是暗示陆萍君勿要插手魏王事,便知太子果真是恼了元续,只得默然相别。
此刻东宫丽正殿中灯火通明犹如白昼。为了见元道徽,元頔自寝殿步出,正与妹妹在檐下相遇。
哥哥元道徽见到凭风而立面容清癯的太子,忍不住哽咽道,你好不好?
元頔看妹妹红了眼睛,便笑着上前道:我最见不得你哭了,别哭。
元道徽垂眸道:你还没说你好不好?
元頔叹了一声:我没事。你这般模样,是不怪我了吗?
元道徽摇头:虽不怪你了,但阿兄欠我一回,以后要偿。
元頔执起帕子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泪:好,以后偿。
话音刚落,他忽然一怔,原来是元道徽上前抱住了他。元頔僵直着身子,支吾道:夭夭,这不像样,快放开我。
太子哥哥,若萍君欺负我需你替我主持公道,我还想替姣姣再讨百户封邑,这个得问过你再呈父亲,都要你答应了才行,都要你。元道徽呜咽道,元续不懂事惹恼了你,你不要同他多计较。他说话做事有时不知进退,但究其为人是最简单不过的心思。父亲巡游在外,朝中宫中都要你支撑,宗室亦以你为首,其中辛苦不能尽诉,元续也明白
夭夭,你不必多说。元道徽闻言松开怀抱,泪眼朦胧地望着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