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为当年那批违规药物全部销毁就已经没事,却没想到林牧早已接受过注射。
只有极少数的药物是有效的,总共十三年的潜伏期。
他在第十一年时向不死鸟申请转回第一军校,正好撞上林牧的身体提前分化,发情期像无规律的热浪一般,一波接着一波袭来,欲望仿佛要把Omega的身体完全吞噬。
林牧抱着邵冷的脖子,身体紧贴着他一动不动,似乎陷入了沉睡。嘴唇覆盖在颈间,像极了一个持续的亲吻。
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
梦里的他穿着白色的少将军服,被人牵着手,在黑暗中漫无目的地行走着。
耳边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,脚下的大地冰冷潮湿。
他循着声音,找到黑暗尽头的那道门,手指轻触上去。
推开的刹那,他越过时空的深崖,早已远去的世界像画卷一样在他眼前铺展开来,每一笔都有着强烈的对比。
残月在奔腾的浪花中下沉,营造出冰冷窒息的美感。
九岁的小男孩抱着一束花站在尸体中央,身后是数不清的机甲残骸。
仿佛受到某种指引般,林牧朝他走过去,单膝跪下来,揉了揉他的脑袋。
天气开始潮湿,有液体一滴滴落下来,带着无法忽略的腥气。
是血。
林牧侧过头,被压制的恐惧从心底上涌,他极力朝着某个方向望去,视线却越来越模糊。
一只手温柔地覆盖上他的眼睛,有人从身后拥住他的肩膀,轻声唤着。
哥,别看。我们回家了。
林牧骤然间惊醒,所有画面都从眼前消失,只余下军服上一道不明显的压痕。
记得楚念说过,那是荣誉勋章的佩戴痕迹。
身上凉飕飕的,伤口处时不时传来的微痛和凉意交织成奇异的快感,让林牧身体轻轻颤抖了下。
房间宽敞明亮,银色的月光洒落在窗台,这里是邵冷的卧室?
熟悉的Alpha信息素将他周围的空气占满。
从现在的触感来看,他应该是被邵冷抱在怀里,而且……没穿衣服。
林牧喉结轻轻滚了下,视线向下扫去,看见自己白皙的皮肤,脸热得像是烧起来一样。
他身上的伤口不大,却多而深,只是稍一用力,就引发了几处肌肉抽痛。
“别动。”邵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落在耳中,一阵酥麻。
药膏抹过自己身上每一处伤口,林牧维持着僵硬的姿势,脸深埋在邵冷肩膀,尽可能让自己的呼吸听上去平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