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外面的顾珩走进船舱。
顾珩显然也没料到是这样的情形:“你……怎么会……”
冉六恨不得将顾珩拉到一旁说说委屈,他是造了什么孽。
“走吧,”顾珩拉起了冉六,“没必要再得罪江家人。”
李丞也没有挽留的意思,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,任微风吹过他的长袍。如此风华的人物,应该睥睨天下,鲜衣怒马,却为何沦落到这样的田地。
冉六被顾珩拎着走了几步,眼见就要出了船舱,他终于下定决心伸出手挽住了幔帐。
顾珩皱起眉头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冉六道:“我方才说了……要护着他……这话……这话没变……”
顾珩拎着冉六衣领:“你真要为他伸冤?不惜得罪江家?”
敢说个“不”字,立即就将他扔进江中。
冉六道:“是,君子一言驷马难追,我既然说了就断然没有反悔的道理。如果他真有冤情,我就管定了。”
顾珩松开了冉六,转头向不远处的山涧望去,入眼皆是郁郁葱葱,没有颗脑袋伸过来。
冉六已经高声吩咐:“听到没有,不准任何人靠近。”
两个人再度回到船舱,李丞已经摘下了头上的幂离,看到那些伤口冉六不禁又吞咽一口:“这伤是怎么弄上去的,你……到底是谁,你不说我们是绝不会走的。”
冉六说着不敢再去看李丞的眼睛。
李丞道:“我是太原李家二房长子李丞,一个早就已经‘死’了多年的人。”
外面的张可远看到冉六爷和承恩公世子爷一起弯腰进了小船,这两个人在这里他不可能就这样带人冲过去。